她是想著用藥草搭配著棉花來做底子,這樣可以幫助行經,助排淤血,以及祛除異味的,藥草不是難事,就這棉花、
“苓姐兒,快些到菇房取出菌種來,咱們好把這象草料給裝了咯。”
“誒。”
雲苓應下一聲就先且將菌種的事辦妥。
入夜,雲勝華至家,雲苓就問及棉花之事。
雲勝華道:“這棉花在邊境是老產區,江南地帶就是新產區。”
“不許去!”張氏嚴肅地板起臉,“你嬸娘就是從江南那個狼窩兒裏逃出來的,你這麼一個黃毛丫頭哪裏是那裏人的對手,一下江南地,骨頭都被啃幹淨咯。”
雲勝華登時眼觀鼻,鼻觀心,他一麵被雲苓熱切的眼神看著,一麵又被張氏警告的眼神盯著,哪哪都不得勁兒,幸是想到了一個折中的地兒。
“青城,青城有一間作坊,是江南人士所開,有部分棉花就是運到這邊來進行揀曬,彈花,紡線和布漿的。”
張氏依舊是搖頭,“這青城也是遠著,沒有水路,陸路馬車也得走上一個多月,那處亦是人生地不熟的,更何況家裏哪有人有空閑陪她去,春姐兒要上堂,娘也要替人接生,這找棉花還是尋的法子。”
雲若春本想說陪著去的,隻是張氏先開了口把路給斷了,要是她再說去,豈不是打她嫂嫂的臉,這也是使不得的。
雲老娘自也是這樣想的,這也不是每日都有接生的,可張氏這話明擺著就是不想雲苓再次涉險,可憐天下父母心,她自也是懂得的。
“阿娘,這青城可不止棉花,還有牛背筋。”
“對,就在餘記商鋪。”
雲勝華接了一嘴話,收獲張氏一記白眼,當即就抿住雙唇,給雲苓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小眼神。
雲苓連忙扒拉上張氏,“阿娘,這兩樣東西可是事關我這條掙錢路子的生死,要是沒了,嘩啦啦的銅板兒也就沒咯。”
“嫂嫂,我陪苓姐兒去。”
雲若夏一聽這話,事關生死,事關銅板兒,這哪還忍得住,當即就說了出來。
張氏對付雲若夏可不必費多大功夫,隻往死穴裏戳就是,“那你們的菇不賣啦?蜜和蜂王漿都不要了?山上的雞樅菌也不挖啦?”
不說倒好,一說雲若夏的心就不定了,搖搖晃晃的,兩邊都想要,也就沒有回話。
雲苓瞧著她二姑,多少有點兒靠不住,就另想一法子,“阿娘,我可以聘一支鏢隊護送我來回,一定安全。”
“對,聽說縣城裏有一支鏢隊可是深入過敵軍陣營也能安全而退的,這種可比我們還要靠得住,就是要舍得花銀子。”
“是是是,那鏢隊是為陸家商行所雇的,當時下七閩還與我們一起同行呢,可靠的很。”
“那可不是,那鏢頭還稱呼苓姐兒做姑奶奶呢,有這層親戚關係,對苓姐兒的生命安全一定會以死相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