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在妖怪舉起自己尖刺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體已然被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劍刺穿了身體,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染紅了地玄真的白衣。
寶劍抽回,帶著噴湧而出的鮮血,妖怪死死捂住自己受傷的位置,大吼起來。
吼叫的聲音帶著法力震蕩開來,玄真心道不好,趕緊衝著玄清等人喊道:“快捂住耳朵。”
玄清想要衝到玄真的身邊,但卻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耳朵。
就在這時,秦晚晚幻化成九尾狐的原身,一甩尾巴,直接將妖怪甩出了老遠,這才及時打斷了這嘶吼的聲音。
玄清這才上前查看玄真的情況,“你怎麼樣?”
玄真趕緊指著不遠處的妖怪說道:“快……別讓他跑了。”
玄清見狀立刻將被重傷的妖怪控製住,此時玄真已經強撐著身體來到這妖怪的麵前,按住妖怪的頭顱,雙指貼在對方的眉心中間,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隨即快速的將手抽離。
玄真握緊手中冒著點點金黃色光芒的魂魄,不顧傷重的身體強行輸入法力,
秦晚晚有些擔心,在一旁勸解道:“小和尚,你的身體都已經這樣了,要不緩緩吧!”
而玄真就像沒有聽到一般,固執的繼續輸送著法力。
玄清見狀也不含糊,立刻抬手將自己的法力輸送給玄真。
見玄真沒有拒絕,秦晚晚也像著玄清一樣,準備給玄真輸送法力,卻被玄清給攔住了。
知道秦晚晚定然不明白,玄清趕緊解釋道:“我和師弟自小修習的都是佛法,而秦姑娘不同,是妖力,無法滋養魂魄。”
見自己幫不上忙,秦晚晚隻好看著這個被抽離了一部分魂魄的妖怪,卻發現了一件怪異的事情。
被抽離的一部分魂魄的妖怪不但變弱了不少,甚至連身形都發生了改變,個頭在變矮,體型都變壯碩了不少,秦晚晚見了不由得目瞪口呆。
玄真手中微弱的魂魄仿佛不願意接受這些法力,不斷地橫衝直撞,到最後幹脆直接幻化出了本來的模樣。
玄清不由得出聲道:“師父!”
清河住持笑著點點頭,看嘴型好像在說:“真好,還能見到你們。”
玄真見師父不願意接受他們的法力,臉上的神情變得難看起來,不住的搖頭。
果不其然,清河住持在無聲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化成點點星光,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最後消失前,似乎還想伸手摸摸玄真和玄清的腦袋。
玄清還沉浸在悲痛之中,旁邊的玄真卻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了下去。
而那個妖怪被直接帶回了軍營,等玄真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床邊上哭的眼睛都腫了的秦晚晚。
見玄真醒來,秦晚晚別過臉去,不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淚痕,快速的擦幹。
秦晚晚一如往常的看著玄真說道:“你醒了,餓不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玄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秦晚晚已經起身離開了,都不給玄真說話的機會。
不過片刻,玄清就端著粥和精致的點心走了進來,在看到玄真的時候神色間閃過一絲不自在的光芒。
雖然玄真敏銳的捕捉到了,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衝著玄清喊了一聲“師兄”。
玄清故作責怪的開口說道:“你要我說你什麼好,每次非要自己逞強,這下好了吧!”
玄清邊說邊將玄真小心的扶起,順便在玄真的背後塞了一個靠墊,“粥是溫的,你慢點喝,每次把自己搞一身傷,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救人還是來渡劫的。”
玄清說著說著便有些說不下去了,轉頭看向另外一邊,似乎有些忍不住。
玄真很想安慰師兄說自己沒事,但是看到自己的身上的傷,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快到極限了。
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玄真有特殊的經脈,隻要有這條經脈在,玄真身上受過的傷都能很快愈合,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所有的特殊待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自己不過是在用未來的命數填補現在的傷。
有些話玄真不想說,生而為人,總是難免一死,以前自己追求成神成佛,現在的自己隻想再好好看一看身邊的人。
希望他們在將來沒有自己的日子裏也能幸福快樂。
似乎是屋內的氛圍太傷感了些,玄清還是找了些話題說:“比如那個利用師父的妖怪,正是方丈。”
“方丈早在把自己變成半人不妖的情況時,就騙了師父,將師父的一縷魂魄抽取,放在自己的體內,其實當日在被天道除去時,他就利用同樣的辦法,抽離了自己的魂魄,附身在別的妖怪上。”
“早在很久之前,方丈就已經控製住了妖王,想取而代之,隻是後來被我們破壞了計劃,這才不得不弄出吸食妖族的陣法,以此來獲取力量,隻是又被你給破壞了,所以他便趁你不清楚真相的時候,利用師父的魂魄,想要殺你,沒想到師父就算是魂魄,也不願受他的擺布,故而刺向你時偏移了一寸。”
“後來他殺了妖王,趁機又奪取了妖王的魂魄,還成功掠奪了妖王的法力,壞事做盡,天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