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槐擋過了一群瘋狂的喪屍,卻沒有躲過她保護了五年女孩的背叛。
傅卿卿帶著男性異能者兩人,在卜槐扭斷最後一個喪屍的頭,出其不意的重挫了她的左手臂,將她圍在了搖搖欲墜的懸崖。
在那不遠處喪屍的殘骸,就像是嘲笑她方才的付出。
傅卿卿躲在那兩人的後頭,看著卜槐那副不多見的狼狽模樣,興致很是高昂。
卜槐看著對麵女人輕蔑的表情,心中越發的沉重,她每一寸的肌肉都繃緊了,無血色的薄唇抿緊,眼神越發冷漠。
她的直覺前所未有的強烈,明天的景象,她可能是看不見了。
遭到親近之人的背叛,放在五年前,她大概會悲憤地問一句為什麼。
到了今時今日,她倒沒有多少情緒了,末日早已磨平了她對人情的期盼,殺戮也磨平了她的同情,護著傅卿卿,隻不過是責任。
此刻所有的情緒混雜一塊,片刻隻剩下深深的不甘。
她摸爬滾打,跌跌撞撞地拚到今時今日,卻被這不知好歹的家夥給摧毀了。
她左手臂的血好像不知疲倦,爭先恐後地往外爬,沒多時,她就已冷汗淋漓,頭暈目眩,卻無暇以顧。
空氣中彌漫濃厚的血腥味,與不遠處的屍臭味混雜一起,實在刺鼻。
傅卿卿輕蹙眉頭,拿出一白帕子捂住了口鼻。
\"傅卿卿。\"卜槐的聲音如冰渣,陰冷嘶啞。
被點到名女人好像沒聽出對方的冷漠,一雙眼笑彎了,如末世前的天真純潔,\"嗯?\"
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笑出來的!人,大概也隻有傅卿卿了。
末世已經沒有什麼道德倫理可言了,最親近的又如何,碰上冷暖不自知的畜牲,便成如此下場。
傅卿卿好事將近,自然是滿麵春風,神清氣爽,今日還套上了一條清新自然的白裙,配上紛飛的黑長發。
在死氣沉沉的末世中,仿佛是一股清泉,灌進其他人幹涸的心髒。
包括被叫來的兩人。
卜槐氣血翻湧,自然是咳出一灘鮮血,她的眼神蓄滿了殺意,如利爪般盯緊了傅卿卿的右臉, \"我給你的還不夠?\"
若不是她竭盡她的一切,拚死拚活,傅卿卿如何能夠站在這裏雲淡風輕的微笑。
她的命是傅卿卿的母親救的,一命換一命。
所以卜槐在傅卿卿的母親麵前發過誓,一定會保護好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孩,她一人在世孤獨,多出個人自是把所有愛都澆灌給這朵小白花,卻不曾想,這朵白花化身為滿身刺的黑蓮。
傅卿卿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放下一方白帕,將她諷刺的嘴臉展現出來。
\"怎麼夠呢?\"
\"卜槐,\"她語音嬌俏婉轉,卻也透著股狠意,\"你的命可是我的。\"
\"如今我要收回了。\"
傅卿卿環抱著臂,倨傲地抬起下巴,她的眼神充滿著興奮,激動,她就快要得到她想要的了。
卜槐傷口血流不止,她的異能是力量,也沒有什麼愈合傷口的特效。
不過多時,她便會因此喪命。
她腦中時清時糊,但也足夠她理清一些事情。
她要聽對方親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