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回不來？
他的意思是，隻要這具身體活著，褚司就還能回得來？
薑燭眼底閃過一絲亮色，卻很快掩飾住，看向癲狂笑著的離梟，並未收回刀子，反而將刀子往傷口下壓了幾分：
“他在哪兒？”
離梟斜了脖子上的刀子一眼，指尖一動，束縛著他的鬼氣便消散一空。
他知道薑燭不會傷害這具身體，用指尖抵住刀子，慢慢推開：
“既然有求於本尊，那就好好說話，說不定，本尊會告訴你呢？”
他身上的殺氣消散一空。
他現在很清楚，因為他體內有她的心髒，他暫時殺不了她。
同樣的，薑燭為了褚司，也不會殺他。
“或者說，我們來談談合作？”離梟聲音懶懶散散，“畢竟，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不是嗎？”
因為薑燭要殺他，兩人離得很近，她身上的氣息環繞在他鼻息間，他很自然就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腰。
薑燭斜了他一眼。
她反手一巴掌，順勢扭斷了他的手：
“要麼說，要麼死，選一個？”
離梟吊兒郎當地將斷了的手扭回來：“你舍得殺我嗎？”
薑燭眼都沒抬：
“要不，試試？”
“哦？看來你不太在意褚司能不能回到這具身體裏嗎？”離梟笑了，“難道說，你打算為他重塑一具身體？”
“但小阿燭，你錯了。”
“除了這具身體，他哪兒都去不了。”
薑燭：“你什麼意思？”
離梟聳肩：“不信的話，你現在殺了我試試？我可以保證，你永遠也見不到活著的褚司。”
薑燭並不信離梟。
就她和離梟這不死不休的關係，多蠢才會信？
傻子才會信一個作惡多端的詭異。
她沒興趣跟離梟擱這兒拉扯，聽他胡謅。
抬手便又是一刀。
離梟見她來真的，嘴角一抽。
他知道薑燭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但沒想到會差到如此地步。
好歹是一生摯愛不是？
不是應該但凡聽到一點關於褚司的消息，她都要死死抓住，然後被迫為他所用嗎？
且不說他說的就是真的，就算是假的，薑燭也應該抱有十二分的精神去思考這話的可能性吧？
至少，不應該開局上來就是一刀。
離梟扶額：“你不是想見他嗎？本尊可以讓你見到他。”
一直在門後偷聽的齊蝶，身形微顫，端著手上的甜品就走到了客廳。
速度要有多慢，就有多慢。
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
可激動倒有幾分興奮的眸子，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她也想見霍江北！
就算是死在離梟手裏也要見！
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
薑燭手一頓，刀子終於還是沒有落下：
“他在哪兒？”
離梟推開她的刀：“急什麼？”
話音剛落，薑燭抬手又打算一刀。
臉給了，但給得不多。
見此，離梟嘴角一抽，握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
“他一直在你身邊。”
“什麼？”
在她身邊？
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薑燭腳上的鈴鐺，叮叮當當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