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
即使他已經讓很多詭異奪舍了人類的軀體,但除了他,沒有任何人能殺得死薑燭。
所以,對薑燭來說,他是她唯一的死神。
還怪浪漫的。
血色浪漫。
“小阿燭,你不是很想死嗎?”離梟聲音低啞地笑了笑,“我是你的專屬神靈 ,是來實現你願望的。”
“反正你也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不老不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所以,把命給我吧?”
他對繼承殿下的血脈,可是很向往的。
而且,隻有殿下的血脈,可以自由出入人類與詭異世界。
若非如此,他也沒必要大費周折地奪舍,才進入人類世界。
奪舍會被天道限製。
所以在奪舍的前一個月裏,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記得自己是誰。
為了防止被這個身體的記憶同化,也為了防止被記憶影響而對人類產生感情,所以在奪舍之前,他們會為自己設定一套記憶。
那套記憶,不屬於任何人,所以不會被天道洗掉。
而這份記憶,一定得是仇視被奪舍人身邊的所有人。
比如離梟的記憶。
當然,也可以是不把這個世界的人當人。
比如李慧。
在李慧的眼裏,她是高階時空的人,而這個世界裏的人,都隻是NPC而已。
這兩者,不論哪一樣,都不會太對身邊的人產生感情。
而事實也證明,他們成功了。
不論是離梟,還是李慧,即使以人類的身份存活了一年,也沒有對人類產生任何感情。
想殺就殺,想奪舍就奪舍。
感情?
別逗了。
詭異能有什麼感情?
可惜的是,李慧的奪舍並不成功,讓薑燭再次醒了過來。
真是一大敗筆。
“這是芋泥蛋糕和馬卡龍。”齊蝶又端了一份兒甜點上來,“還有芒果西米露。”
她看了一眼離梟。
隻見離梟正支著下巴,十分感興趣的盯著薑燭。
卻不是喜歡一個人的那種感興趣。
而是想將薑燭抽絲剝繭,一點一點蠶食掉的興趣。
癲狂又興奮。
齊蝶咽了一口唾沫,果斷抱著餐盤開溜。
薑燭嚐了一口芋泥蛋糕。
很好吃。
“你想要我的力量?”薑燭抬眸看向離梟,“那為什麼一開始,不是你來奪舍我?”
如果真的如離梟所說,他是唯一能殺死她的人,那麼,為什麼從一開始,奪舍她的人,不是離梟?
奪舍她,不就能獲得她的力量了嗎?
薑燭挑眉:“難道是,你連奪舍我的資格都沒有?”
她可不覺得,離梟這種詭異,會因為性別問題,就放棄奪舍。
詭異能有個什麼性別之分?
褲子裏的二兩肉,用鬼氣又不是長不出來。
離梟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許。
事實正如薑燭所說。
想要奪舍她的身體,需要一定的條件。
該死的是,隻有李慧能滿足。
但李慧那個蠢貨,卻是個連鬼嬰身體都守不住的傻缺。
“你覬覦我的血脈之力,卻無法奪舍我。”薑燭抬眸,“這是不是就說明,你原本的血脈,十分低劣?”
離梟半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