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時間的加深,他們之間的那種喜歡,不僅沒有退散,反而從朋友的喜歡,變成對愛人的喜歡。
齊蝶簡直不要太生氣!
霍江北雖然早就猜到會是這樣,可真正親耳聽到,卻又是不同的感覺。
甚至在聽齊蝶說這些的時候,聽到有關薑燭的事情時,他心裏便泛起密密麻麻的歡喜。
僅僅是聽到,便如此歡喜了。
以至於完全不敢想象,他當時究竟有多喜歡薑燭。
“我和她的訂婚,是兩家的聯姻嗎?”
齊蝶咬住下唇,真的很不想說,但見霍江北眼神又逐漸變得瘋狂,她不得不說了實話:
“不是。”
她是真怕霍江北發瘋啊。
她完全可以相信,但凡她剛才騙了霍江北一句,他就會立馬過來扭斷她的脖子。
她不敢賭。
畢竟,她年少的時候在齊家賭過,一次沒贏。
她至今還能記得二哥齊晟的嘲笑,以及他惡作劇般的懲罰。
如今想起來還渾身毛骨悚然。
齊晟,那真的是個大瘋子!
“那這訂婚,究竟是怎麼來的?”霍江北急切問道。
齊蝶垂下眼眸,沉默一瞬,還是說道:“是你,親自來齊家求的。”
“我求的?”
“嗯。”齊蝶放棄掙紮,“三年前,是你帶著伯父伯母來齊家求來的。”
齊蝶當時簡直要瘋。
霍江北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所以他求的,不是結婚,而是訂婚。
他也沒想過真的能娶薑燭,他隻是希望,在他活著的時候,能夠更靠近薑燭一點。
齊家那幾個瘋子一開始是不願意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答應了。
所以這樁婚約,不是霍江北最初以為的那樣,是家族聯姻。
事實上,這樁婚約,是他一求二求,辛辛苦苦,滿心期盼求來的。
那樣費盡心思求來的婚約,被遺忘了一切的霍江北,滿不在乎地踩在了腳底上。
甚至用力地在地上摩擦。
要是讓一年前的霍江北知道,該是有多心痛?
嗯……
倒也不需要一年前的霍江北,現在的霍江北,就已經足夠心痛了。
他捂住心口,無法控製住心髒的抽痛,許久才緩過來,啞著聲音問道:
“那薑燭呢?她對訂婚這件事情,怎麼看?”
他滿眼期待地看著齊蝶。
那眼神看得齊蝶恨不得掀桌,卻咬了咬牙,不得不實話實說:
“薑燭她……很高興。”
跟霍江北這樣好的人訂婚,有什麼不高興的?
換作是她,她也會高興得跳起來!
活得不久也沒關係!
光是能親近他一點,都會讓人覺得心生歡喜啊!
雖然現在的霍江北,遠沒有了以前那種讓她心動的感覺,但齊蝶卻無所謂。
年少時的心動,她會一直記得。
記一輩子!
“多高興?”霍江北期待問道。
齊蝶心裏罵罵咧咧,麵上卻不敢顯露出半點:
“應該是很高興吧,她有一個很珍惜的盒子,盒子裏裝著一些糖果,平時寶貝得都不讓人碰。”
“可那天,她親自把盒子拆開,每人都給了一顆。”
“說是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