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車的一幕,剛好被那位大媽看見了。
大媽嘴張得大極了:“我去,這麼快就被有錢人包養了?難怪說話那麼豪橫呢。”
她可不覺得,跟蕭媛在一起的人,能是啥正經人有錢人。
一看薑燭就是被包養的。
也是,就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被包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隨著大媽的八卦,不到一天,所有人都知道蕭媛拉皮條,給年輕姑娘找金主。
繪聲繪色的。
蕭媛並不知道這些,彼時,她正在屋裏吃油條。
垂著眼簾,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
薑燭回到齊家,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裳後,就啃著煎餅去了學校。
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今天一早雖然也碰到秦天了,秦天卻沒有搭理她,隻是很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進了教學樓。
“喲,他們鬧掰了!”
“我就說,腳踏兩條船,總歸是要翻車的!”
“看來,用金錢捆綁的關係,也不是很牢靠嘛!”
同學們很高興。
就著‘錢不是萬能的’這個話題,聊得津津有味,並都表達了自己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美好品質。
想到現如今社會滿是錢臭味,他們痛心自憐,覺得自己是這世上,唯一幹淨的光。
紛紛表示,他們不愧是祖國的花骨朵!
精神抖擻得,上課都多問了老師幾個問題。
老師很滿意。
他們也很滿意。
“薑燭……”
薑燭嚼著煎餅回頭,是阮軟。
阮軟背著書包,戴著黑框大眼鏡,走路卻不算慢。
她慢跑到薑燭跟前,感覺著周圍依舊奇怪的視線,壓低聲音: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都那樣看著你了。”
薑燭:“?”
該不會是……
“昨晚,我去求了鏡子仙。”
阮軟實誠得不行。
薑燭咽下嘴裏的煎餅,還不等她問什麼,阮軟就接著說道:
“我在鏡子裏,看到你了。”
薑燭:“?”
啊這啊這,這是能說的嗎?
她以為,跟鏡子仙做交易之後,鏡子仙會要求契約人保密她的長相。
至少是警告。
否則,學校和醫院的人,都不會緘口不言。
可阮軟這直接當著她麵就說了。
若薑燭真的是鏡子仙,阮軟今晚怕是就得去跟閻王嘮嗑。
對上薑燭頗有幾分震驚和讚歎她勇氣的眼神,阮軟做出很中肯的評價:
“鏡子仙,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而且,鏡子仙似乎不想讓你知道,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薑燭:“怎麼說?”
阮軟推了推眼睛:“她警告我了,說如果在現實中碰到和她長得一樣的人,那那個人就是她,一定要表示尊重,而且不能在她麵前揭穿她鏡子仙的身份。”
“否則,她會殺了我。”
“這明顯不是在隱藏自己的身份,而是不想讓跟她長得相似的人,知道她的長相。”
“所以,鏡子仙在隱瞞的人,應該就是你。”
薑燭豎起大拇指:“沒錯沒錯,那現在隻有一個問題。”
阮軟:“什麼?”
薑燭:“如果我真的是鏡子仙呢?”
阮軟果斷搖頭:“你不是。”
“為啥?”
阮軟:“她看上去,比你聰明。”
薑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