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大哥。”秦天嘿嘿嘿地笑,“我來的時候,剛好碰上柳大哥了,他就輸入密碼帶我進來了。”
柳天洲?
可那天柳天洲分明說,沒人來過。
他為什麼要說謊?
還是說,說謊的人,是秦天?
白辰心裏咯噔一下,卻不動聲色:“密碼是多少?”
如果是柳天洲帶他進來的,那他至少應該看到柳天洲輸入了密碼。
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剛才為什麼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
還是說,他壓根就不知道密碼?
亦或是,上一次他進來,用的,本就不是密碼?
“唔,不記得了。”秦天故作輕鬆,“那天天太暗,我找了你太久,又冷又餓,也就沒注意看密碼。”
說著,他還回頭看向白辰:“話說回來,表哥,你這裏密碼是多少?”
白辰並沒有應聲,對他的話也半信半疑:
“你剛才說,你上一次給我熬了粥?”
“對呀對呀!”秦天點頭,還很驕傲,“我熬的粥可香了!”
連薑燭都誇呢!
白辰若有所思:“是嗎?我當時喝了多少?”
“喝了足足一碗呢!”秦天自豪不已,“不是我說,當時你如果醒著,肯定也得誇一聲粥好喝。”
喝了,足足一碗?
在他高燒昏迷的期間?
如果這是真的,那就證明……
白辰心都在顫抖,抬頭直視秦天:
“我當時是怎麼把粥喝下去的?”
“叫你喝,你就喝下去了……”話說到一半,秦天就啞了聲音。
正在洗菜的手,也頓在原地。
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白辰病重昏迷的時候,根本什麼都喂不進去!
除非薑燭親自上手!
所以,他剛才說白辰喝了足足一碗的粥,跟他主動承認薑燭來過,沒什麼區別。
秦天身形一僵,支支吾吾:“是我強行喂的,其實吧,當時你吐出來了好多,還一腳把我踹了出去,但架不住我有耐心啊……”
“就,我一直喂一直喂,你終於還是喝下了一些。”
“說是喝了一碗,其實也就喝進去了一兩口。”
話音剛落,屋裏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沒敢繼續往下說,而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辰。
隻見白辰倚在書架旁,垂著眼簾。
光落在他側臉上,光影斑駁,襯得他俊美如神祇一般。
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許久,白辰才開口:“那天,我醒來時,已經是次日十點。”
秦天不明所以:“啊?”
“昏睡了整整一天,我卻不怎麼餓,秦天,你說這是為什麼?”
秦天身形一僵:“這……這……應該是我喂你的那兩口粥起了效果吧……”
白辰依舊垂著眼簾:“小時候,三叔因為實驗,強製性喂我吃了很多藥。”
秦天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微變。
“從那以後,在我昏迷的時候,就無法吃下任何東西。”
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
“可一個人是例外。”
秦天咬住下唇,眼神飄忽不定,不知該怎麼回應。
這時,白辰抬眸,看向秦天:
“那天薑燭來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