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燭:“?”
鬧?
啊這。
不想搭理他,也算是鬧?
合著他家‘鬧’定義挺與眾不同?
“滾。”
薑燭懶得跟他糾纏,抬腿就繼續冒著大太陽往山下走。
啊——
要死了要死了——
要化了要化了——
霍江北咬牙。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不要再去在意薑燭。
但一抬頭,看到薑燭灑脫的背影,他恍惚間腦海裏閃過一個彎著眼眸,朝他跑來的身影。
“霍江北!”
“霍江北!”
她的喊聲,透著些許期許和依賴。
那是,一年前的薑燭。
霍江北的心,狠狠地顫了顫。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下車,上前幾步,拉住了薑燭的胳膊。
“薑燭!”
“趁我還能跟你好好說話時,你給我消停點!”
他語氣很凶。
但在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柔軟的觸感,叫他心跳加速,眼神幾乎是下意識地柔軟了下來。
似乎他本來,就該這樣與她相處一樣。
就在他心動得有幾分無法自持時,薑燭反手就是一巴掌。
“說話就說話。”
“動手動腳的幹啥?”
“爪子不想要了是吧?”
薑燭雖然要被曬死了,但力氣還在呢!
揍霍江北去見他太奶,綽綽有餘!
霍江北被扇懵了:“薑燭!”
薑燭反手又打算一巴掌。
結果剛一抬手,就被太陽灼燒得下意識收了回來。
痛!
太痛了!
霍江北見她收回手,瞬間明了。
“心軟了?”
“我就知道,就算你再怎麼偽裝,心裏也放不下我。”
“所以薑燭,別演了,我們還像之前那樣相處,不行嗎?”
薑燭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旁邊的車。
啊!
就她跟霍江北之間這深仇大恨的,搶他一輛車,不過分吧?
判官來了,也得判她一個行為正當吧?
見她久久沒說話,霍江北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自己的車。
她眼神過於亮了。
明亮中,透著一絲期待。
“想上車?”霍江北眉頭微皺。
薑燭點了點頭。
不是想上車。
是想搶車!
不曾想,她這一點頭,霍江北眼底的所有克製的愛意,瞬間消散無蹤。
隻餘下厭惡。
看。
薑燭又變回來了。
他就說之前那些對他的冷漠和無所謂,都是裝的。
她心裏其實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
依舊像以前那樣,拚了命地想上他的車,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嗬。
枉他為了那樣的她,還好幾天輾轉反側。
真是不值。
霍江北麵色涼薄起來:“白老爺子的壽宴,你若是答應去,我不介意之後跟你約會一次。”
“但薑燭,你不許上我的車。”
薑燭擺了擺手。
她不上他的車。
搶過來,就是她的車了!
薑燭被曬得受不了,伸出手,張牙舞爪就要上去搶車。
誰知下一秒,她就直愣愣撲到了一個清涼的懷裏。
一把傘,擋住了她頭頂炙熱的陽光。
一抬頭,隻見那人一手撐傘,一手護住她,正淺淺笑著。
“薑小姐。”
是祁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