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是第一次進城吧?”
一個右邊臉頰有個酒窩的還算中上之姿的女子笑眯眯的問,然後也不等徐誌飛回答緊接著說:“想不到你還知道聚會的英文叫法party,那你知道什麼叫做俱樂部嗎?知道俱樂部是做什麼的嗎?姐姐告訴你呀,這個俱樂部呢是17世紀起源於英國的,是上層社會的紳士名媛們在民間的社交場所。一個標準的俱樂部內部的陳設十分考究,古香古色的房間、美輪美奐的裝飾,俱樂部內都還有書房、圖書館、茶室、餐廳和娛樂室等等。而且在俱樂部可以做所有在辦公室和書房能做的工作,所以真正的貴族是基本不上班的,他們在俱樂部跟人聊著天打著牌也能處理完公司裏的事。”
看了看周圍的陳設,女子有些遺憾地接著說:“可惜,我們沒有那個條件,隻能兌下一個酒吧臨時充當俱樂部。等以後有了條件,一定要建立一個標準的英國上層社會樣式的俱樂部。”
有幾個人也同樣遺憾地點了點頭。
徐誌飛看著他們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麼,90年代初是中國人崇洋媚外的巔峰時期,什麼都覺得外國的好。可是徐誌飛知道這種思想到了98抗洪之後,就會有明顯的改觀,08年更是空前團結,而後經濟危機中甚至喊出了“隻有中國才能救世界”(貌似是美國佬為了奉承中國喊的)。
葉晶晶隻是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在美國生活了幾年加上她的身份,她有自己的判斷,倒是很想聽這個徐誌飛怎麼應對。
“今年是92年吧?1911年我們認為隻有資本主義才能救中國;1949年我們認為隻有**才能救中國;1979年我們認為隻有資本主義才能救中國;1989年我們認為隻有中國才能救**;上麵的這幾句話你們覺得我說的對嗎?”徐誌飛把前世網上的語句拿了出來。
“差不多就是這樣想的。”雖然對89年那一句都不怎麼讚同,但也都承認了徐誌飛所說的對。所以李純代表大家作了回答。
“如果我說,1999年隻有中國才能救中國;2009年隻有中國才能救資本主義;2012年隻有中國才能救世界,你們認為有沒有可能?”
話一出口自詡精英的高材生們仿佛聽到了多麼荒誕的笑話一般,第一感覺就是小孩子不懂裝懂,竟然還敢說這種這麼不可思議的預言似的論斷。不過他們那些嘲笑的話也隻能低聲的嘀咕,畢竟這裏的都是老革命的後代,有些話是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的,雖然他們可能覺得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更何況這裏還有個葉家的千金,這可是頂級紅色家族,所以
“怎麼可能?”
“小孩子胡說八道。”
“又是一個被洗腦的。”
等等的話隻能以自己都不一定聽得到的聲音說出來。
“剛才你問我俱樂部吧?”徐誌飛對著那個有酒窩的女子說。
“剛剛我想起一個名詞——會館,我記得會館是明清時期的產物,你說俱樂部是17世紀誕生的,我可不可以懷疑西方的俱樂部其實就是抄襲了中國的而來的?要知道一直到清朝乾隆年間,中國可是始終是世界的中心,西方各國貴族都以學習中國文化為榮,他們既然能把明朝的內閣製搬到西方,照著會館畫出俱樂部也不是不可能。”
徐誌飛簡短的幾句話就讓一群人不知道從何反駁,現在這個時代或許一般人不一定知道西方的內閣製的來源,但這些自詡為精英的還是清楚地,他們知道徐誌飛說的沒錯。正因為沒錯,所以對於俱樂部的來源也提不出任何反駁的依據。他們有他們的自尊,自己沒有反駁的證據,就不會讓徐誌飛拿出他的依據,更何況這本來就是推論。
問住了這些精英們,徐誌飛臉上還沒什麼,但心裏已經有些興奮了。這些可都是精英啊,北大、清華等名牌大學的高才生,他知道自己是占了前世網絡的光,這可是典型的信息不對稱。所以有了長篇大論反過來教育教育這些人的衝動。
葉晶晶越來越對這個小朋友感興趣了(她還以為徐誌飛也就12~3歲呢),覺得自己要不是一時無聊聽人介紹進到這裏,怕是聽不到這麼精彩的討論,不,應該說是論述了。
“現在的中國人,很多都覺得外國就是天堂,中國就是地獄。什麼都是外國的好,連月亮都是外國的圓,隻要有機會出國,第一個想法就是再也不回這破地方。可中國真的是破地方嗎?不見得吧?中國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而且是四大文明古國中唯一一個還在延續著文明的國家,僅僅是這一點,那些外國人再發展一千年,也是不敢在中國麵前說自己是文明古國。”
“可是,現在的中國落後西方歐美國家很多年,這是不爭的事實。”有人反駁道。
“是的,現在的中國的確落後西方國家,那麼難道中國就追不上他們?中國落後他們多少年?頂破天去才100年,隻要中國有十分之一的肯做事的人,不到50年我們就能拉平差距,在某些方麵甚至是超過他們。”
多數人都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是不是不相信?那是因為你們沒有好好看看曆史。回過頭看看曆史,就像我剛才說的,中國直到乾隆年間還是世界的中心。如果說地球上有地球球長這一職位,那麼中國就已經當了地球球長數千年之久。西方人才當了幾年?美國當球長是從蘇聯解體開始,還不到兩年,如果從蘇聯全麵退縮開始算也還不到10年,從蘇聯剛剛露出頹勢開始算也不到20年。然後之前的幾十年是蘇聯和美國,像中國古代的一字並肩王一樣擔任著一字並肩球長。更之前是英國當了近百年的地球球長。所以西方人主導世界的時間在人類曆史上來說非常短,如果從1840年算起,那才150年;如果從道光時期開始出現明顯衰敗算起,還不到200年,如果從清朝的閉關鎖國算起,還不到300年,如果從明朝的逐漸敗亡算起,依然不到400年,這些數據相對於中國主導世界的數千年,十分之一的比例都是照顧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