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戀是一次未知結果的嚐試(1 / 2)

2009年,昭通市第一中學。

“請問你可以出來一下嗎?”如果不是我聽力優秀,是決計聽不出有人在叫我。

“請問有時間嗎?我有點事想和你說說……”她扭捏著,紅著臉,小聲說道。我愣了下,好奇心讓我點了點頭。

她叫“琴”,同班同學,從未和我說過一句話,即使我們已經同班近一年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上課集中不了注意力,看書也沒心思……”她咬了咬嘴唇,雙手扶在欄杆上,望著教學樓下的一片柳林。

“那你在看什麼?想什麼呢?”情商不及格的我,很是關心的問,就當幫同學解決問題。

“我在看你,我想的是你,我覺得我是喜歡你了……”她似乎下定了決心,一口氣說完,低著頭,裝起了呆頭鵝。

我瞬間心中狂跳,難道屬於我的春天到了嗎?難道我還是有魅力的嗎?哇哢哢哢,看來我還不是沒人喜歡嘛。瞬間心中有點小驚喜,小尷尬,小得意,還有一絲不名狀的,似乎看這個經常沉默寡言的同學,也順眼多了。

“很感謝你喜歡我,不過很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雖然很驚喜,不過,心隻有那麼點,怎麼容得下兩個人。

“是小娟嗎?”她平靜地問道,依舊平視前方,不知道是不敢看我,還是不敢讓我看到她眼中的樣子。

“不,不是。小娟是我好朋友。”我回答她,雖然我和小娟好得過分,但我們, 確實沒有在一起。

“那就是經常給你寫信的昭君了?”她不甘心得問。

“是的。我喜歡她,她在雲天化中學。”

“可據我所知,你們並沒有在一起,她不喜歡你……”她望了過來。

“行了,喜不喜歡我,我管不了,但我喜不喜歡你,我能做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有些生氣。昭君不喜歡我,我知道,可男人有時候就是犯賤,別人對你不好,偏偏湊上去;對你好的,卻又給人家臉色看。

“那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看書,寫作業?”她有些期待地問道。

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希冀,加上對她有幾分好感,心中升起幾分不忍,或許是男人的通病,通常,學不會拒絕。

“我每天早上五點起來,有時候更早,你要來就來吧,那棵柳樹下,我就在那。”我指向馬路旁唯一一株有路燈的大柳樹,告訴她方向。

於是,每天早起背書,都有一個身影駐立在柳樹下。明亮的路燈,將瘦弱的身軀拉成長長的一條鋪在路上,我望過去,她正好望過來,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永恒。

不管是不用一個人孤孤單單早起背書,還是不用一個人吃飯寫作業。有人陪著的感覺,似乎真的很好。難怪那麼多男男女女愛走一塊。我喜歡她嗎?說不清楚。那時候的我,不知道什麼才是喜歡。除了生活中多了一個人陪著,似乎依舊沒什麼不同。上課依舊和小娟偷偷講著小話。周末依舊和小娟到處瞎晃悠。對於她,似乎和當初一樣的隻是略有好感,當然也有很佩服她的地方,比如寫得一手好字。

終於,在一次寒冬,破曉,大雨,我沒早起。

和室友一道去食堂買早點時,我看見柳樹下的那個身影,就是那個身影,我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永恒。

“你們去吃吧,我先走了。”我招呼了下室友,連忙跑過去。

“你怎麼這麼傻,下這麼大的雨還在這幹什麼?”我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她沒有手機,不然我倒是可以發信息告訴她不用早起的。

“我習慣了這個時間見到你……”我瞬間熱淚盈眶,一把抱住她,感受著她瘦弱嬌小的身軀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心中升起的愧疚瞬間化成了憐愛。看著被風吹變形的小傘,

“她在這裏受凍很久了吧?”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做我女朋友吧?”我在她耳邊輕輕說到。

“啊,什麼?我……我……”她不知是害羞還是激動還是什麼,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從此,她的身份多了一個,我的女朋友。雖然我們的感情隻有不到200天。

她很天真地對我說,她相信我,我說什麼她都信,我緊握著她的手。

“咦,阿華,這是你女朋友啊?”我同縣的幾個同學打趣地問我。

我瞬間緊張得要死,生怕他們回去告訴我爸媽,趕緊追過去,

“不是啦,隻是我班上同學,你們別誤會了……”

“好啦好啦,別把人家丟一邊,趕緊回去吧!”一個女孩子勸我說。

我瞬間想起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應該把女伴扔一邊然後自己跑開的。可惜明白得太晚,現在想起來,那時的她,一定很失望吧?

“對不起啊,我怕他們回去告訴我爸媽……”我有些愧疚地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