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打得毫無章法,純粹是亂打,但是力氣卻是十足,小白大部分時間隻能招架,偶爾抓住機會反擊一下,那廝好像失去疼痛知覺一樣,根本沒有反應,被擊退一下然後又撲上來。
小白看到這樣打似乎不行,一定得把他止住,加上附近圍觀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再不製住他,事情可能就要大發了,想起寧石曾經無意中提到過的一招,然後就等待著陳軍的進攻。
果然,陳軍一拳又打了過來,是一記直拳,送肩送的很厲害。小白一側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拉,同時另一側的腿一個上步,別在他前腳後麵,然後身子猛地一正,肩部瞬間撞在他的肩頭。陳軍本來被拉住手腕就已經重心前傾了,加上腳和肩膀同時遭到撞擊,瞬間站立不穩,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了。
小白當機立斷,一腳把他踹地翻了個個,然後立即俯身控製住了他的雙手和雙腿,將他死死按在地上,根本就沒有辦法掙紮,然後小白喘著氣問:“你瘋了?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你說。”
陳軍也是在地上一邊試圖掙紮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他媽放...放開我。”
小白微微俯下身去,盡量輕地說:“他媽周邊那麼多人,你說打就打。起來能不能好好說話?老子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第一個找的就是你。”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軍微微愣了一下,問:“你沒有告訴我姐?”
“我連她電話號碼都沒有告訴你大爺告訴。”小白說。
陳軍又愣住了,愣了半晌狠狠罵了一聲草,然後似乎也是意識到被眾人圍觀影響太過於惡劣,關鍵還是他現在被人家製服在地上,於是隻好說:“我...我他媽認栽,你先放手,到別的地方說去。”
小白於是鬆開了,兩個人站起身來像沒打過架一樣,走到洗手間裏去弄了一下,然後找到教學樓頂樓的平台上去說話。
“我他媽被你整糊塗了,你怎麼一會兒說是我姐同學,一會兒又沒有她電話。你幾個意思?”陳軍點了根煙,微微抹了抹額角上的傷口,疼地皺了一下眉頭,喊了聲草,說道。
“你可能真誤會了。”小白解釋道,“我初中的時候上過一個美術班,你姐也在那個班裏麵,不過我和她沒有過什麼接觸,偶爾說幾句話,沒你想的關係那麼好。”
陳軍舒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風景說:“要是給我姐知道這事了我就死了。”
“怎麼,很怕你姐?”小白問。
“你怕不怕你媽?”陳軍問。
“不怕。”
“那你怕不怕你爸?”
“怕。”
“我沒媽沒爸,所以怕我姐。就這麼簡單。”
“你不是有個老爹麼。聽說還是什麼市政府的。”
“那個人,狗屁不是。”陳軍的表情顯得很輕蔑。
小白不想打聽人家私事,也不好問什麼,隻是說:“你怕你姐知道你還敢幹這種事情?你是閑的蛋疼沒事做非要惹點事是不是?還是一消停就渾身不自在?”
陳軍用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看著小白:“哥,我喊你哥了,你別在這裏扯犢子,你就告訴我,你談過戀愛沒有?”
“談過啊,怎麼可能沒談過。”小白說。
“看著不像。”陳軍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喜歡一個女孩子讓她接受你最重要的是什麼?”
小白想了想,還真的想不出來什麼,嚐試性地回答:“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