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焦急起身,向外走去。
陳稟先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嗤笑一聲,小聲嘟囔道:“幾百年的老妖婆了,怎麼還一副小女娃的樣子。”
快步而走的胡語嫣身子忽地一咧,差點扭傷了腳踝,咬牙切齒的斜瞪了陳稟先一眼,但此刻仍有求於人,便也不作理會,徑直而去。
隻是飯局之上,胡語嫣將一口口鮮美食材,咬的‘嘎嘣’作響,像是報複一般。
酒過三巡,白若雨好似心中煩悶,一言不發。
陳稟先笑道:“白老弟,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哥哥我的留宿,惹得你心中不快麼?”
“啊?不不不,陳大哥別誤會,隻是方才來了幾個實在奇怪的病人,身子無礙但是難以轉醒,我竟全無頭緒,竟像是傳聞中的‘失魂症’一般。”白若雨似自語般答道。
見白若雨隨口便說出了‘謎底’,陳稟先微微一怔,而後笑道:“不如你問問胡妹妹,她聰明伶俐或許能知道些什麼呢?”
胡語嫣差點將口中的飯食噴出,胡亂吞咽幾番後,慌忙說道:“我哪裏會知道,不過,方才陳大哥不是說,在別處曾見過類似的情形麼?不妨與我家夫君說說,也許就是同一種病症呢?”
見了胡語嫣略帶警告的目光,陳稟先便也不再逗他,便說道:“我曾在外地旅居之時,見過這類情形,的確是白老弟所說的‘失魂症’,也是如同這般,身體無礙,但沒有知覺,在那個地方,被稱作‘植物人’。”
白若雨聞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趕忙追問道:“可有醫治之法?”
陳稟先心知憑借醫術,難以救得了丟魂之人,便搖了搖頭,說道:“無法可醫,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慢慢被餓死。”
聞言,白若雨麵色一變,嘴唇動了動,但最終未曾言語,隻是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長歎一聲。
但未過多久,白若雨再度抬起頭來,擲地有聲道:“此事既然被我遇上,我自當竭盡全力,查遍醫書也要尋得解救之法!”
見此,胡語嫣目中泛起擔憂之色。
而陳稟先則拍了拍白若雨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的!”
白若雨也是重重點頭,笑道:“一定!”
飯桌上氣氛再度高漲,持續半個時辰後,終是落下帷幕。
飯局結束後,胡語嫣返回臥房,白若雨卻獨自去了書房,似要徹夜翻閱古籍,尋找醫法。
陳稟先見此,不禁搖了搖頭。。
凡人,終究是活在罐裏的蛐蛐兒,窮盡一生的跳躍,卻也難以翻出天塹般的壁障。
就在陳稟先想要關了房門,休憩一番之時,卻見遠處臥房的房門再度打開。
一身素衣的胡語嫣緩步而出,與陳稟先點頭示意後,走向廚房。
看來是其怕白若雨操勞過度,為其準備宵夜去了。
陳稟先似有所思,沉默半晌後,將手掌伸出屋簷。
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