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就有些後悔這樣想了。

隻見屋內深處忽地飛出一隻鐵製的飛鏢,剛好正釘在了她身側的房門上,她尚未反應過來,下一隻鐵鏢已飛到了身前。

王玥芸急忙趴下身子躲避,見那飛鏢已越過自己飛向了秦子彥,又自知已來不及攔住那飛鏢,隻能曲腿朝秦子彥身上一踹,將他踹倒在地,躲過了那鏢。

秦子彥今天已是第二次被她踹了,隻不過這次更不敢發出聲來,隻能忍痛躺在地上緊捂著嘴巴,身體不斷蠕動。

王玥芸不敢耽誤,下一秒便鯉魚打挺起了身,快速衝向屋內深處發出飛鏢的方向。

寒光驟起,一把明晃晃的兵刃已刺向了她,王玥芸深吸一大口氣,堪堪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第二刺又很快接踵而至,王玥芸已瞧出用劍之人身法並非庸手,當下便使出百裏鳳所授的落梅掌,以雙掌去襲對方握兵刃的臂膀。

那人也躲得好快,躲過王玥芸的掌法後,又提著兵刃斜劈了過來。

王玥芸此刻已緩過神來,當下便施展出洛水斷雲步的身法,在桌台之間反複騰挪,那人總是打她不到。

王玥芸生怕那人大聲呼救引來侍衛相助,若是如此,便再難將公主調包!

她心生一計,瞧準了那人的走位,忽地出掌將屋內幾盞蠟燭打滅。

房內頓時暗了下來,那人果然瞧不見王玥芸後便一陣慌亂,隻顧亂揮兵刃護住自己周圍。

王玥芸卻事先留心了那人的位置,當下便找準角度,一掌打在那人後背風門穴上,那人登時覺得全身一軟,雙手脫力,兵刃重重地掉在地上。

王玥芸喘了幾口大氣,待確定那人已無動靜後,便揮手示意門口的秦子彥進屋。

秦子彥又拿出火石重新點亮了蠟燭,王玥芸生怕那人呼喊,全程拿衣袖捂著那人嘴巴。

待蠟燭都被點起後,房內又重新亮堂了起來,秦子彥走向了方才還在打鬥的二人,朝王玥芸身前的人瞧了瞧,驚訝道:

“好像,她就是公主?”

“你怎麼知道?”王玥芸也驚道,“我還以為是公主的貼身護衛。”

“我猜的,”

秦子彥擺了擺手,

“你沒發現她是個女子,而且有點漂亮嗎?”

王玥芸聽後,順手在她胸前捏了一下,發現果然是個女子,那女子突然被摸隱私處,隻感萬分受辱,眼淚竟開始不自禁地往外淌。

“公主你不用擔心!”

秦子彥忙道,

“她也是女的,不算耍流氓!”

那女子聽後一愣,回頭朝王玥芸看了一眼,王玥芸也扯下蒙麵,露出一副女子麵容。

見王玥芸果然是個女子,那人方才把剩下的眼淚咽了回去。

王玥芸問道:

“你就是北魏的公主嗎?”

“如今事以泄敗,沒什麼好說的,我大魏的兒女,可殺不可辱!”

“誰要殺你辱你……”秦子彥撫額道。

“我們要做一件事,”

王玥芸道,

“且冒犯公主一下,事畢之後,若有機會我定來向公主賠罪。”

那先前與王玥芸動手之人果然就是此番北魏送來與睿國和親的公主,乃是北魏皇室中人,名叫作陳雲忻。

陳雲忻見剛才與自己交手並且打倒自己的人竟是個貌美如仙的同齡女子,對方又說些什麼要冒犯自己一下,心裏頓時好生疑惑。

“你們…不是葉守藏手下的人?”陳雲忻問道。

“不是!”王玥芸忙道,“我們決計不是。”

“這公主模樣生得倒也不錯,可惜竟要嫁給葉臻那小子,整得我明日倒是想做一日的北陵王府世子了。”秦子彥在一旁道。

陳雲忻聽了這話,立即柳眉一豎,朝秦子彥瞪了一眼,隨即怒道:

“還說不是葉守藏的人,他明明就是你們睿國皇家的秦子彥。”

“啊?”秦子彥疑道,“你怎知我是誰?”

陳雲忻歎氣道:

“我在大魏時別人就告訴我,南睿有個滿嘴風話的風流王爺……”

王玥芸聽後一聲冷笑,似是在諷刺秦子彥的風流名聲竟傳得這般遠。

“他確實是秦子彥,但我們不是葉守藏那賊人的手下。”王玥芸解釋道。

“怎麼不是!世人都知北陵王與南睿從前的皇帝情同兄弟。”陳雲忻反駁道。

“我們真的不是……”王玥芸耐心道。

秦子彥拿了一根蠟燭在手裏,仔細照了照眼前這位北魏公主的麵龐,模樣雖然及不上一旁的王玥芸,但也越瞧越可愛。

王玥芸見他動作猥瑣,輕啐了口唾沫以示厭惡。

王玥芸又拿出了一根麻繩,對陳雲忻歉聲道:

“公主得罪了,你會些功夫,我要先幫你綁縛起來,實在不能讓你跑。”

見公主不說話,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