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周言沒下樓時滿屋食客便早已躲的很遠,孤立無援的張靜慧早在周言開口支援時便心懷感激的投給他一個複雜的眼神,難掩心中十分擔憂,剛想開口致謝,然後委婉的勸周言一句,既然自己已是躲無可躲,也不想拖著別人一起倒黴,對於眼前這些人她不止打了一次交道,對他們的脾性知之甚詳,說是工商局的工作人員,倒不如說披上正經身份的流氓。
當張靜慧剛想開口的時候,周言第二句話便緊跟著說了出來,像是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耳光閃在熊偉幾人的臉上,震的滿堂寂靜。不管是張靜慧,還是熊偉幾個人皆是一時間楞在了那裏。甚至想不起來生氣,隻是訝然的看著周言,大概都在想他怎麼就這麼大膽,他怎麼敢這麼大膽。
周言膽子大不僅是因為心裏有所依仗,而是一直感覺在有些事不能讓步,就像上個輪回剛轉到二十二中以後的他又有什麼依仗,不是依然無所畏懼。
雖有人說成熟就是學會妥協,而周言卻在認為真正的成熟是學會了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妥協,也知道什麼時候必須堅持。隻有這樣,才會讓我們的生命不會在時間麵前黯然失色。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靜慧便第一個反應過來,心中暗呼不妙,花容失色,朝周言使了個眼色,“小兄弟,謝謝你了,你趕緊走吧。”
張靜慧的話吧其他人也從喚醒了過來,開口的依然是那個壯漢,“走?哪兒走?”
此時他是滿臉不屑的看著周言這個膽大的家夥,凶狠的說道,“惹到老子了還想走,做什麼白日夢。”
周言看著那個具有街頭混混普遍具有的暴躁,粗魯,囂張等性格的壯漢,又看了看熊偉,在這個網絡還沒真正流行,更不用說網絡流行語的時代,眼前這個現在的官二代在後世看到網絡上坑爹這個詞出現的時候,早已被剝了那層華麗的外衣的他是否有著別樣的感觸,雖然他這不是正統的坑爹,算起來隻是坑叔。
這個剛換了市委書記,而市委常委,副廳級的異動權在省裏,所以這時市裏很多張洪力提拔上來的處級幹部都在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低調做人,唯恐成為顧安民新官上任三把火下的灰燼的時候,熊正光這個張洪力的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本來日子就不會好過,而由眼前這個事引發的一係列後果,很有可能便顧安民動手的理由,除非熊正光立身很正,熊偉牽扯不上他,否則隻能成為那個殺雞儆猴典故中的雞。
鄧方遠這時也出現在了樓梯上,看著樓下劍拔弩張的氣氛,疑惑的問道,“周言,怎麼回事,你不是出來打電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