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中的身影與眼前的人影重疊交織著,蕭璟庭唇角冷冷地勾起一個弧度,表情裏似乎多了一份狂熱。
阮昭慢慢上前,輕聲道:“殿下,西川那邊來消息了,洛丞相已經啟程回汴都了;陶將軍因為戰場受傷,請求寬限幾日返都……”
蕭璟庭忽然仰頭冷笑了起來,心裏的痛愈發強烈:“回來了,他竟然還是回來了……”
他忽然收住笑容,陰鷙的目光裏滿是絕望和悲傷,“他明明可以和陶子然一樣裝死,但終究為了蕭墨曜還是回來了……”
蕭璟庭緩緩回眸望向阮昭那雙嫵媚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他曼妙的身軀,目光裏帶著一份火熱。
他搖搖晃晃起身,小心翼翼將畫軸鋪在了皇座旁,然後回首對著阮昭勾了勾手:“過來!”
阮昭驚慌的抬眼看過去,隻見蕭璟庭滿眼赤紅,那狂狷邪魅的表情裏滿是破碎的陰笑。
阮昭目光被一旁洛慕沄的畫像吸引了過去。他非常清楚,在蕭璟庭眼中,自己永遠隻是洛慕沄的一個替代品,甚至連眼前他親手畫的一幅自畫像都不如。
他對洛慕沄有羨慕有嫉妒有仇恨,但宰相大人終究是他不可攀比的高山,也是他永生無法企及的模樣……
沒等阮昭反應過來,就被蕭璟庭一把拉過壓在了皇座上。
阮昭蹙眉抬頭看著蕭璟庭,急促不定的喘息著,他們貼的很近,這樣的距離讓他立刻意會到了蕭璟庭的意圖:“殿下,這可是皇座……”
蕭璟庭將他死死壓在自己身下,一手提著酒壺,聲音像是痛苦,又帶著說不出的意味深長:“皇座又如何?本王想怎麼糟蹋就怎麼糟蹋!”
說著,他捏開了阮昭的嘴。
阮昭驚慌的睜大了眼,他無力弱小,麵對眼前這副已經入癲的表情,他隻能順從的照做著一切。
見他如此乖順,蕭璟庭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將酒壺裏剩下的酒緩緩倒入阮昭的口中,任憑酒水玷汙他嬌嫩的臉,也玷汙著這冰涼的皇座。
蕭璟庭俊俏病態的麵容在夜色裏若隱若現,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冷,狹長的眼底盡是憂鬱。
“阿昭,你知道嗎?這人生如酒,一半清醒一半醉,本王清醒的那一半全在過去,醉的這一半將永遠留在這皇座上了……”
他將倒空的酒壺丟在了一旁,順著阮昭的嘴角舔幹淨了溢出的瓊漿,然後興奮地寬衣解帶,他要讓這冰冷的皇座被洶湧的欲望玷汙徹底。
“殿下……不要……”阮昭試圖乞求,終究抵不住蕭璟庭的霸蠻開不了口了。他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一個影子,一個低賤的奴隸,一個永遠逃不出蕭璟庭掌心的玩物,但他不曾想過蕭璟庭竟然會瘋成這樣。
蕭璟庭側過臉看著地麵前洛慕沄的畫像,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幾近瘋魔,他凶狠的衝動著,口中如癲如狂的嘲諷著:“你一個閹人,能坐在皇位上與本王做這等歡愉之事……是你至高無上的榮耀……你不得好好感謝本王……”
一次又一次,蕭璟庭對阮昭的索要從來不分場合,也不會在乎對方的感受。不管阮昭如何痛苦求饒,蕭璟庭不曾有一點放過的意思。
悲歡相依,曲終人散,夢裏的風,總是留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