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曜望了眼洛慕沄,淡然作答:“此事說來話長。我父王曾與洛將軍有些淵源交情,在汴都時怕惹龍顏不悅不敢打聽。這次他知我前往西戎定會經過棲霞,再三囑咐來到這裏一定給洛大將軍上兩炷香。先前我也問過洛大人,但他與洛將軍隻是遠親,並不知道詳細方位,還請將軍幫忙指點迷津。”
柏溪聞頓了頓色,點了點頭:“原是這樣啊,宸王和郡王都有心了。西蜀叢林密布,沒有當地人引路,洛氏將軍塚確實不好找!這樣吧,待回營地修整一下,明日我就讓手下單犇副將帶你們前往拜祭。”
蕭墨曜眉眼一彎:“那再好不過了,多謝柏將軍了!”
他回過頭,與洛慕沄相視一笑。
……
一到西川軍駐地,柏溪聞便將手下單犇喚到了營帳中。
那單犇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身材挺拔,體格健碩,麵孔黝黑,眼睛似星辰般閃爍明亮,渾身上下有股子百折不撓的英勇豪氣。
柏溪聞指著身邊兩位貴人,認真吩咐道:“單副將,這兩位是汴都來的安盛郡王和洛丞相,你明日帶兩位前往洛氏將軍塚看一看。”
單犇瞧著洛慕沄和蕭墨曜愣了愣神。
汴都來的?那眼前兩位便是要與西戎談和親事宜的使臣了吧?
單犇早聽說了這件事,待回過神,忙拱手領命道:“遵命!”
……
深夜。
營帳外傳來士兵來回巡防的聲音。
洛慕沄盤坐在書案前,借著燭火查看這西川邊境的地圖。
自從楚淩給他治療過,他的眼睛和頭疾明明好久沒有發作,許是這幾日勞累過度,他此刻莫名覺得有些頭痛。
他按著太陽穴,眼眸裏全是倦意。
忽然,有人掀簾而入。
不用抬頭,光從腳步聲便聽出是蕭墨曜。洛慕沄聲音慵懶,淡然吐聲:“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蕭墨曜繞到他身後,從後背一把擁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裏:“想你想得睡不著。”
洛慕沄忍不住笑了笑,緩緩收起地圖。
十幾天的路程,兩個親密的人總要在外人麵前佯裝疏離,別說蕭墨曜忍不住,洛慕沄自己也感到有些倦怠。
他沒有回頭,隻微微側著臉,蹭著蕭墨曜的頭發,柔聲道:“今天,謝謝你幫我打聽將軍塚的所在。”
蕭墨曜用胸膛抵著洛慕沄的後背,對著他的脖子輕輕嗬著熱氣:“光這麼謝可不行……”
洛慕沄饒有興趣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要如何?”
蕭墨曜與他耳鬢廝磨,一點點舔舐著他的耳廓,眼角蕩漾著一抹春意,語氣裏滿是調情:“你說呢?”
洛慕沄被他吻得身子有些發燙,緩緩閉著眼,好像身體和心上的疼痛減輕了很多。
蕭墨曜用力向後一扯,洛慕沄一個重心不穩仰麵倒在了他懷裏。
蕭墨曜用手指慢慢描摹著他麵頰輪廓,目光沿著他的眉眼滑到薄唇。
他對峙般的逼近洛慕沄,輕輕張了張嘴,無聲念著:我想要你……
一股從心底裏燃起的欲望將洛慕沄徹底點燃,他仰頭望著這個略帶侵略性的男人,心裏最後一點防線也被攻破了。
在蕭墨曜麵前,他不必刻意,不必偽裝,不必恐懼,隻需要一個眼神,彼此就已讀懂全部。
這幾日,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都在克製,那種極致的渴望和小心翼翼的嗬護已經快把他們折磨瘋了。
洛慕沄與他對望著,用力抓緊他的衣領,唇畔緩緩勾起了一抹撩人魂魄的笑。
此刻的他,比蕭墨曜想要的更多,甚至想讓他肆意燃盡自己。
隻一眼,勾得蕭墨曜一陣戰栗,他瘋狂的扯開洛慕沄的衣衫,滾燙熾烈的纏綿從嘴唇蔓延到彼此全部……
他們隱秘的縱情歡愉,在陌生而熟悉的土地上相生相伴,榮辱與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