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曜才管不得那麼多,就是攬著洛慕沄,滿臉可憐相:“方才見蕭璟庭與你卿卿我我的,我恨不得衝上去告訴他你是我的!……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還要蕭璟庭為你做什麼,為什麼還要這樣委曲求全、伏低做小?”
洛慕沄笑看了他一眼,溫聲道:“我不是要他做什麼,而是得緊盯他不能做什麼!如今他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時時刻刻看著他,萬一加害於你怎麼辦?!”
“為了我?”蕭墨曜眉頭一點點鬆了開來,語氣也逐漸平緩,“怎麼說我也是南楚郡王,諒他蕭璟庭也不敢輕易對我動刀子,本王可不需要你用自己來保護我!”
洛慕沄深深的望著他:“奪儲之事何等凶險,何等殘酷,不是你逞口舌之快意氣用事就能做到的。現在若這點氣都受不住,今後如何睥睨蒼生君臨天下?我不許你把性命放在這等無畏的事情上!”
蕭墨曜壓低了聲音似蠱惑:“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裏不舒服不痛快!”
洛慕沄見四下無人,不經意端起他的臉,在他唇尖輕啄了一口,好看的笑了笑:“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許你為了一點小事就把性命當兒戲。”
蕭墨曜心情終於有些回暖,點了點頭,不帶情緒的笑了聲:“對了,你辛苦籌辦的宴會,怎麼呆這一會就一個人跑出來了?”
洛慕沄垂眸歎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如今內憂外患,東州西川邊境不寧,汴都城內卻歌舞升平,瞧著這景象,心中不免有些煩悶……”
蕭墨曜瞧著他,試探的問道:“還在擔心西蜀十二城談判的事情?”
洛慕沄無奈的回望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言語間似有些抱怨:“這事我早與內閣商議謀劃過,也將意見呈上,但這麼重要的事情二殿下遲遲沒有奏疏呈報。此時我若跳過他直接上報陛下,又恐後患無窮……”
蕭墨曜一言不發,目光直直的落在洛慕沄臉上,裏麵盛滿了極致的偏寵。
洛慕沄偏著頭,有些好奇:“為什麼這麼盯著我 ?”
蕭墨曜微挑眉梢,一本正經道:“得此宰相,國之幸也!”
洛慕沄不禁輕笑出了聲:“郡王這話是在捧殺洛某。”
蕭墨曜認真凝視他,尾音一片曖昧:“字字肺腑,句句衷腸!”
“哦?是嗎?”洛慕沄眉眼彎彎地盯著他,似乎在等他自圓其說。
蕭墨曜用手指撥弄了一下洛慕沄的額發,又慢慢用手指劃過他的臉頰,似在調情又似傾述衷腸:“如果你從來不是洛泓珝隻是洛慕沄,那將是大梁最忠貞的臣下。關於西戎之事,若有什麼我能做的,你需得直言不諱告訴我!”
洛慕沄被他撩撥的心頭一顫,最終卻隻是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多謝了!無需擔心,我自有安排。”
蕭墨曜意猶未盡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嗯,好吧!走,回去吧,省得又惹誤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