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這種人,本王有什麼不能做?”
洛慕沄呼吸微促,撐在車子的手掌冰涼,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謹慎地落在蕭墨曜的臉上:“七少,你到底想幹嘛?”
“你猜……”蕭墨曜緊緊的抓住了洛慕沄想要掙紮的雙手,那表情充滿攻擊,好像一下秒就要將眼前人撕碎。
洛慕沄任由他箍著自己的雙手,背上已經濕了些許,聲音微微發緊:“您總不會光天化日之下要殺我吧?”
“我倒是想啊。”蕭墨曜一把摁下洛慕沄的後腦,讓他能直麵這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眸,“我說過,左太傅若有三長兩短,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哦?看來我今天是逃不過了啊……”洛慕沄仿佛料準了蕭墨曜舍不得殺他,恃寵而驕的盯著他,那眸光裏滿是魅惑。
“想逃?”蕭墨曜冷冷哼了一聲,“門都沒有!”
說著,他毫不預兆地俯身吻住了他,此刻,他隻想要撕掉洛慕沄披著的這張羊皮,看看底下到底藏著怎樣齷齪的妖魔。
洛慕沄被咬得喘息一滯,嘶啞的聲音裏帶著恐懼:“蕭七,你放開我,你到底要作什麼?”
蕭墨曜的笑裏略過一絲挑釁:“你猜我要作什麼?”
洛慕沄似乎明白了蕭墨曜的意圖,這才真的感到了恐懼:“蕭七,你要殺就殺,若今天敢動我半分,我會讓你千倍萬倍償還!”
蕭墨曜將食指抵在唇間,做了一個止聲的動作:“我早就想好了,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痛不欲生,要和你糾纏到死!”
洛慕沄的眼睛容不得半點束縛,容不得羈絆,他的目光如被囚的小獸,驚恐卻不願服輸:“蕭墨曜,你乃堂堂大梁郡王、朝廷命官,可知道現在的所作所為已違反我朝律法,你就不怕我明日去陛下麵前參你一本嗎?!”
蕭墨曜目光灼灼,口氣咄咄逼人:“你去啊,我巴不得你去呢。就讓陛下賜我下獄賜我死好了,與其在汴都如困獸一般活著,不如灑脫地早點死去,就算一縷枯魂滾回南楚,我都樂得其所。”
“蕭七,你這個瘋子!”洛慕沄拚命掙紮,卻完全掙脫不了。
“對啊,我是瘋子,那你呢,你不瘋嗎?你瘋得失去良知,瘋得無可救藥,也好,兩個人一起發瘋比一個人瘋有趣多了,不是嗎?!”
洛慕沄再次想要喊出救命,卻被蕭墨曜一個霸道的吻狠狠堵住了。
蕭墨曜想從靈魂深處殺了洛慕沄,暴虐陰戾地毀掉他。
洛慕沄仰起頭,玉石般的喉結滾動著,壓抑的聲音在喉間摩擦:“蕭墨曜,你,這,個,混,蛋!”
蕭墨曜俯身瞧著他,將他的臉掰正麵對自己:“我就混了,你打算怎麼著?”
洛慕沄雙目赤紅,拚命怒吼著:“蕭墨曜,你一定會後悔的!”
蕭墨曜冷笑,從第一眼開始,洛慕沄就如同散在他身上的月光或是留在他心頭的朱砂,即使他靜坐一隅,他的眼神便是勾引,他的味道便是誘惑,他的聲音便是靡靡之音。
但蕭墨曜越是靠近,就越是發現這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他是那樣深不可測,讓自己身陷囹圄。大師傅的死讓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他無法為大師傅報仇,他殺不了洛慕沄,但是,他必須要洛慕沄為此付出代價!
今日,此刻,他想將洛慕沄作為男人的尊嚴全部踩在地上,狠狠的蹂躪。
馬車穿過整個汴都,狹小逼仄的空間,蕭墨曜瘋得離譜。
發簪落地,衣衫淩亂,他們彼此憎惡,卻又萬般契合,所有悲戚歡愉被揉的粉碎。
“蕭七,我要殺了你!”
這句話,不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