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事被發現後,洛大人什麼都沒有解釋,就說要回汴都請聖上親斷。”
“汴都這邊現在有什麼風聲?”
“消息已傳回,陛下讓即日押解回都審問。通敵叛國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主上你看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這麼說他這兩天就要動身回汴都了?”一聽洛慕沄要回來了,蕭墨曜心裏莫名有些喜悅,他揚著眉,“洛慕沄心裏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不然不會這麼輕易束手就擒的。你與東州府衙那邊打聽好事情的原委。對了,還有,大師傅的事情也派人查實,務必抓出事情背後的黑手。”
……
洛慕沄通敵的消息在汴都炸開了鍋,盡管大多數人都不相信,但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後就開始走樣了。
特別是在原太子黨人的口中,洛慕沄包藏禍心、陷害忠良、陷害太子的言論立刻甚囂塵上。
蕭璟庭得到消息後立刻前往明妃宮殿,拍著桌子叫囂了起來:“母妃,這次舅父真得太過分了,漫塵去東州本是替兒子解決東州的困境,怎麼回來竟然撈得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明妃不急不慢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淡淡道:“這事你舅父前兩日單獨與我書信了。這與你舅父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偶然查到,東州也是怕冤枉了洛慕沄,特地將案件交回汴都。洛慕沄是不是真的通敵,回來一查便知。若他沒有二心,陛下自然會還他一個清白,何須你如此動怒?”
蕭璟庭怒氣衝衝道:“與舅父無關?陸新河是舅父義子,這事若舅父沒有摻和,怎麼可能憑一封不知真假的書信要定漫塵的罪?”
“這事孰是孰非還沒有一個定論,難道你現在要為了一個小小的參政與你舅父置氣?”
“母妃,孩兒之前就與你說過,誰都可以動,漫塵不可以!”
“你……”明妃被蕭璟庭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咬著牙,努力平複情緒,“璟庭,母妃告訴你,這件事你不可以參與進去。通敵叛國何等罪責,洛慕沄有沒有罪自有定論。還有,你若想登上儲位,邱氏的支持必不可少,如今朝堂上你若因為洛慕沄與你舅父撕破臉,今後還有誰會聽命於你?”
“母妃,您不需要告誡,孩兒不需要邱氏的支持!”蕭璟庭意氣用事道,“當年孩兒在秦嶺時,除了漫塵有誰來救我於水火?舅父呢,他見我一失勢,轉頭投靠蕭璟琰,何時把我當過自己的親外甥?如今他想陷害漫塵,不過是想鏟除異己希望孩兒隻能唯他馬首是瞻,說的好聽是他在輔佐我,說的難聽點不過是想等孩兒稱王後把持朝綱罷了!”
“啪”一個耳光落在了蕭璟庭左臉上,明妃手心傳來一陣滾燙。
她氣得聲音微顫:“你說的什麼混賬話!當年若沒有你舅父沒有他委屈求全,你以為你和哀家都能活到現在?如今你難道真要為了一個外人與我們視同水火?璟庭,你好不容易掃清一切障礙走到現在,不管他洛慕沄帶給你多少助力,你都不能忘記邱氏背後對你的支撐,更不應該背信棄義、忘恩負義!”
此時的蕭璟庭愣愣的呆在原地,他從小任性慣了,但這是明妃第一次出手打他,可見母妃是真的生氣了。
見明妃真動怒了,蕭璟庭倒是有些慫了,他摸著生疼的麵頰,整個人懵懵的。
明妃見狀,也知道自己情緒過於激烈,她慢慢收回手,心疼的表情一點點爬上眉頭。
她不知所措地望著自己的兒子,伸手想去安撫,卻被蕭璟庭側身避開了。
說起來,有誰比自己更了解親兒子呢?!蕭璟庭對洛慕沄的那種情感,有崇拜、有依賴,甚至有可能是禁忌的愛,而明妃所做的一切不但不能澆滅這份情感,反而如抱薪救火,讓這份感情越燒越旺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多情急,才會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良久,明妃隻得長長歎了口氣,緩和一下口氣,語重心長道:“璟庭,我知道你擔心姓洛的,放心吧,你舅父信中說了,這次自會幫姓洛的找到脫罪證據,不會讓他出什麼意外的。你若還有三分理智在,就要相信母妃,這次不要摻和這件事情中。”
蕭璟庭一聲不吭的起身:“若沒有其他是,兒子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