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將食指和中指沾上藥膏,又輕又柔的抹勻在洛慕沄的傷口上,輕聲調侃道:“傷口這麼深,以後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

“劍傷本就是男人的勳章,留下才好呢。”洛慕沄無聲的笑著,“況且平日裏都穿著衣服擋上了,怎麼樣也不會玷汙旁人的眼。”

蕭墨曜繼續抹著藥,聲音壓在喉間:“要是不穿衣服時被人瞧著呢?總會讓人有些心疼。”

洛慕沄道:“能有幾個人看見我不穿衣服的模樣呢?”

蕭墨曜歪過腦袋看了眼洛慕沄的表情,一本正經道:“起碼,我瞧著了,心疼得緊。”

“七少,你胡說八道的樣子真有趣。”

蕭墨曜觸著洛慕沄的身體,整個人都崩得緊緊的,下身莫名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不得不承認,對於一個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碰過男人女人的童男子來說,在這等功力的狐媚美人麵前,實在沒法做到坐懷不亂。

“洛慕沄,這幾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蕭墨曜喉頭滾動了一下。

洛慕沄眉頭微動:“七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蕭墨曜微挑眉梢,似在開一個玩笑:“你喜歡本少爺吻你嗎?”

洛慕沄聞言,瞬間尷尬的羞紅了臉,忙低下頭,一聲不吭。

蕭墨曜硬是將他的下巴掰了過來,露出了一個極深的笑:“很喜歡,對不對?”

洛慕沄稍一側頭,就對上了蕭墨曜黝黑深邃的眼眸,那眼眸中仿佛隻容得下自己的身影:“七少哪裏看得出我是喜歡的?”

“不知道,但感覺得到。”

“就憑為你擋下了這一劍?”洛慕沄覺得有些好笑,“那日的事情都是七少您醉酒後鬧的笑話,慕沄已忘得一幹二淨,七少也別放在心上。”

蕭墨曜的聲音低沉繾綣,帶著一絲撩撥與性感:“可惜,我忘不掉。”

洛慕沄勾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忘不掉也要忘了。”

蕭墨曜便捏著他的下巴,目光沿著洛慕沄的臉、鎖骨,一寸寸描摹,這副身子已經讓蕭墨曜念了許久,如今在手中微顫發燙,叫他如何自持?

“本王不想忘。”蕭墨曜任性道,“洛慕沄,本少爺上次的建議還有效,我希望與你聯手,一同在風雲詭譎的汴都生存下去,一同匡扶這蕭氏天下!”

洛慕沄笑笑:“我幸得二殿下賞識得以入朝堂。一臣不侍二主,還請七公子諒解。”

蕭墨曜道:“即便他是個昏庸無能之輩,即便他的舅父外公母親都與隴西舊案脫不了幹係,你也願屈尊委身於他?”

洛慕沄身子一顫,卻故作淡定:“七少既然對我有諸多揣測,為何不直接告發我去?”

蕭墨曜側頭,出乎意料的淡定:“為什麼要告發你?你做了十多年的局,誰告得倒你?相比起來,我倒是有些心疼你,你為了複仇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自己。現在我麵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西川少年將軍洛泓珝嗎?”

洛慕沄斂眸一笑:“我本螻蟻,無力撼樹,隻求苟活於世,還請七少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蕭墨曜勾起他的下巴對著自己:“洛大人何以如此自輕自賤,你在我心中那可是霞姿雲影、是清風霽月,誰都比不上。”

洛慕沄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蕭墨曜道:“從見你第一麵起,我就一直在想,想了好久好久,怎麼才能得到你這樣的美人呢?如今我也有些覺悟,洛大人這樣的天縱奇才,必定要有優渥條件才能得到你。本少爺既然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在汴都想做什麼,今日也承諾你,隻要你成為我的人,你要複仇,我便做你身後的盾;你要殺人,我便是你手中的劍,隻要有我在,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自然,你若是我的人,你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秘密本少爺便從此爛在肚子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