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子的身體狀況好多了,也慢慢接受目前的狀態。
許輝看著做複健的許輝,額頭的青筋一絡一絡凸起來,鬢角也滿是汗水,依舊咬著牙堅持,一步一步吃力地往前走。與前幾個月相比,簡直就是脫胎換骨。難怪醫生說所有傷痛與苦難,在時間的度化下終會慢慢消散,最後接受。可說一句實話,不接受又能怎麼辦呢?
“最近狀態不錯。”
小麗很是熱絡:“來啦,輝哥。”轉頭和斌子說了聲:“那我先去食堂打飯了。”給兩人道了個地方。
斌子駕著欄杆亦步亦趨走到頭,隨手拿起一旁的拐棍,向許輝一拐一拐地走過去。邊走邊忍不住吐槽,“這假肢箍的真TM難受。”
“扔了”,許輝也不慣著。也不知道誰當初盼假肢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恨不得前腳測完數據,後腳就給他套上。
“那可不行,這東西是老子的尊嚴。”
說完又想起什麼來著,“哎?你不是簽國外的車隊了嗎?怎麼還沒走?”
“簽黑馬了”,語氣很是平淡。
“簽黑馬了!”“當初你可是要死要活要去國外發展,轉頭簽黑馬了?”即使許輝當麵說的,他依舊是滿臉不信。
想當初就因為離隊這個事跟林威他們鬧得多不愉快,現在唾手可得又不去了。“圖啥,玩呢?”
看著許輝的不言,臉一下板了起來。“還是真如林威那家夥說的,你去國外車隊隻是借口,你…不想帶我們玩了。”
許輝故意道:嗯,耽誤我飛黃騰達了。
斌子說完也就後悔了,誰都可以這樣想,他怎麼也這樣想。肯定有事情牽住了他,讓他走不了。
“遇到難事了?”如果遇到難事,跟我……看著自己的樣子,音量斷崖式地落了下去。“我也幫不了。”但記得!有事跟我說。
看著男人糾結的模樣,哼笑一聲。
“你明明感覺它就在你的身邊,可你就是留不住它,最後不得不接受的那種無力感。”
斌子:什麼?
許輝:“你那天說的那種感覺”
斌子內心OS:我TM還能說出這麼文鄒鄒的話呢?果然經過生活的捶打,大老粗都能說出哲理。
許輝看向天空,飛機尾部劃過天空,留下長長的白線。“我現在懂了”
三年後
解說員透過粉絲的呼喚尖叫,激情地向大眾傳達這場比賽的結果。“這場個人賽,無一例外,冠軍是許輝的,我們的天才賽車手,僅僅3年的時間達到了峰值……”
噢噢噢噢噢~G神G神G神,觀眾席上的應援聲,歡呼聲充斥著最後一道耳膜,不絕於耳,聲浪高過一波又一波,那是一種,即使借助音響這個強大外力的解說員都壓不住的那種臨界於瘋狂的推崇。
廣播裏解說員的誇讚聲絡繹不絕,可誰又能知道曾幾何時,他也是不被看好的角色。
在需要支持的時候,他們不看好你,甚至懷疑你,打壓你,可你一旦成功,他們就會見風使舵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
跑道上,一場聲勢浩蕩的比賽正在落幕,LED上出示著許輝的身影,那是霸屏的5分鍾,專屬於冠軍的榮耀。
許輝剛從賽道場下去,就迎麵來了一群人。
你好,許輝,我們是體育電視台的。首先恭喜您再次成為冠軍,作為衛冕之王,你是否擔憂有人超越你,或者說誰是你潛在的對手?
周圍的工作人員見狀立馬上前,不好意思,我們不接受采訪。
許輝,我們是《race racer》體育雜誌,請對準我們的攝像頭,請你說一句你的座右銘吧
許輝:“賽車沒有終點”
記者將話筒遞過去:可以解釋下麼?
許輝巡視著周圍,漫不經心地應對著記者的提問。視線落在遠處,眼眸亮了起來。“但賽車手有終點”
記者: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許輝急忙衝出層層人群,跑向前方的人群層層。
哎,哎,我們是直播,任憑後麵的人怎麼呼喊,也不見男人回頭。男人一個翻身跨過禁忌線。
此時的魏熙不時地揉著耳朵,不是她誇張,走這麼遠了,耳道還是有著G 神G神我們愛你的回聲,這次她是真知道,男人粉一個人,其瘋狂程度一點不遜於女人。
周圍的人似乎也沒想到這次活動這麼這麼多人,紛紛討論,“我說一個小小的新晉賽怎麼會這麼熱鬧,原來是G神。”
你以為G神白叫的,今天來這麼多觀眾、記者、一些雜誌社,就是因為他的參加,一睹他的風采。
他不是不接受采訪嗎?
不是不接受采訪,是不接受不入流報刊的采訪。這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