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以為是做了春天夢……(1 / 2)

台場內人聲嘈雜,嗡嗡的聲音讓人錯覺耳鳴的恍惚。現場人員設施齊全,所幸不至於擔心,吵急眼後聚眾鬥毆的後果,報警和打救護車的人才意識總會比較靈敏的,滅火器也有準備,嗯……這個台場基本合規吧。柏泠一邊遊神放馬草原奔跑,一邊耳過無痕的聽著巴拉巴拉……

隻是就算不是作為被議論點評的對象,還是讓人煩躁,畢竟馬兒被尖銳嚇跑還是很糟糕的事兒的。

“我認為這位選手的作品,極度特色,可惜我著實理解不到的藝術美……”

“哈哈,深姐,說話還是這麼委婉動聽,七號選手,我這個人有點直性子,你的作品我不做評價,但是我對你作畫的態度持懷疑態度,ok,這是我的回答謝謝。”媚俏的聲音配上巧顏的容貌,微捂唇的手,上挑的眉眼,看著……真是讓人煩躁啊。

“哈,點評都這樣了,她還真呆的住……”台場上人才躁動,夏季的熱血,落地濃稠黏膩,窸窸窣窣的,像是蟲蟻探尋到芳甜,更真似鬣狗聞到血腥,就沒腦子的揮爪奔跑,譏與輕,惡與蔑彌漫在空氣中盡數錐來,瘋了般。

柏泠的眉頭皺得越緊,噪音卻是越大。聲音還在持續甚至愈演愈烈,她微動指尖觸到肌膚的熱,蒸騰叫囂著散發。柏泠微抬起左手,鬆散的手指撩起最後的怡然。

“我放棄。”

珠落玉盤,脆而微。似乎對抗的字眼已經消弭在眾口的火焰中,反抗的力道無人理會,高傲般自上而下俯視,朱唇微啟,進耳全是嗤嘲。

一位偉人曾說過: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們必須把喇叭懟在嘴上,然後高聲震懾。柏泠想著扯了扯嘴欲勾先散,還是爬上高處,用喇叭砸暈他們來的爽快。

想了便就要做了,柏泠站起身,緩緩走上高台冠軍的席位,勇敢的人率先垂範 。

聲音在過程中變大,可虛弱的調子像是被壓扁的麻辣鴨脖,沒人再為此動心。驚呼和習慣性嫌惡話語,夾雜一起融合譜調,聲的刺耳和身的矮小,總算讓這六月天變得正常不少。

“我說,我放棄,各位。”柏泠手上鬆拿著順來的話筒,露出今天第一個笑。清水出芙蓉,天然就去雕飾,更無需遮掩,自成一派。

笑容的真諦是留給彎彎眉眼,所以柏泠的笑總是遺憾帶著冷意一瞬而過。

話落,又是一陣驚呼,似為高台上的身影歡呼著迷。對此,柏泠深以為然。

轉而又想,沒意思,真的沒意思極了……

天天月月年年的戲碼,總是鹹湯點臭幹。這群人的腦子多少有點殘缺,好吧,柏泠表示理解,畢竟這個世界的美在於殘缺。

可轉轉圈兒,這麼沒意思柏泠自己想著又覺得因為自己又很有意思了起來。這如何是好,天生的“麗”與“質”是真的很難放棄啊……

動作同思緒一樣跑著野馬,柏泠下台打滅昏黃作品展示燈,拆下展台,奪過斑斕畫作,一把扯下來。看了看周圍反應過來的沒反應過來的呆瓜們,“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