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睜開眼睛,微微的晨光透過床邊的窗戶,灑在他的臉上。
他抬起手,透過指縫看著初升的太陽,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他心中充滿了錯愕。
沒錯,劉能重生了,從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回到那40年前的大學時光,這不是夢。
他躺在床上,感受著青春的熱血在體內流淌,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那股年輕的氣息。
他伸出雙手,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手掌,這是他年輕時的手,那時的他,還是個沒有皺紋,沒有斑點的青年。
劉能坐起來,看著房間裏的擺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具,那掛在牆上的日曆,那桌子上擺著的舊式鬧鍾,都在告訴他,他真的回到了四十年前。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
那是他年輕時所熟悉的一切,那時的他,還充滿了希望和夢想。
劉能心中充滿了激動。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曆,1981年9月25日,記得這個時間,1981年是他剛上大二的時候。
劉能坐在床上,注視著那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自己,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那是他曾經的青春年華。
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校園,那座曾經陪伴他度過青春的圖書館,那片留下無數腳印的運動場,都再次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穿著牛仔褲和寬大的襯衫,頭發長而卷曲,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
“我能改變什麼嗎?“他問自己。
他知道,他不能改變曆史,不能改變那個時代的命運。
但他可以改變自己,讓自己不再留下遺憾。
“這一世,我不會再留下遺憾。“劉能看著那個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自己,默默地發誓。
突然間,門開了,一個年輕的身影走了進來。
“大能,醒了?感覺好些了沒?”推門而入的何冬冬問道。
何冬冬是皖西聯大機電係8001班402宿舍的老麼。
“怎麼回事?我有點暈。”劉能問道。
大能是劉能大學時期的綽號。
“你昨晚上不知道怎麼了,喝酒喝的特別猛,最後喝斷片了,我和老大他們一共5個人才把你從大排檔運回宿舍。”何冬冬有些無奈的說道。
402宿舍是個6人間宿舍,按年齡大小排。宿舍老大王培謙,馬鞍山人,自詡情聖;老二張超,蕪湖人,是班上的團支書;老三張量,安慶人,綽號大海;老四濮聃,滁州人,副班長,老五劉能,本地人,綽號大能;老六何冬冬,安慶人,我們都叫他冬冬。
劉能是402宿舍唯一一個本地人,就在昨天劉能向隔壁班的女生表白被拒,備受打擊。
他心情低落,晚上宿舍聚餐飲酒過度,直接喝斷片了,讓42年後的自己,來到了這個時代。
“冬冬,大能醒了嗎?今天中午食堂是有葷菜,早點去食堂打飯,去晚了就隻能吃素了。”門外傳來了老大王培謙的聲音。
“大能醒了,老大你吃過了?大能你和我去食堂打飯嗎?”何冬冬問道。
“我沒什麼胃口,冬冬你趕緊去食堂吧。”可能是宿醉的原因,劉能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好的,老大,你照看著點大能,我去食堂吃飯了。”何冬冬朝王培謙喊了一聲道。
“放心吧,你趕緊去食堂吧,去晚了,就沒得吃了。”王培謙說道。
“大能上午的課,是大課,沒有向班主任請假,下午是專業課,如果不去的話,就要和班主任請假了,你身體怎麼樣,下午的課去不去?”王培謙關心的問道。
這個時候的大學,還沒有輔導員這種叫法,還是沿用班主任的叫法,班主任相當於講師和輔導員的結合體。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打嗝還有些酒氣,不過不要緊。”劉能打了個酒嗝說道。
中午飯後,張超、張量、濮聃、冬冬三三兩兩的回到了宿舍,稍作休息。
“走,上課去。”老大王培謙說道。
劉能點點頭,跟著王培謙出了宿舍。
他們穿過宿舍區那條林蔭大道,來到了教學樓前。
劉能抬頭看了看,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色讓他心中感慨萬千。
他還能記得自己四十年前在這裏上課時的情景,仿佛還能聞到青春的氣息,那些年少的夢想和憧憬似乎都還曆曆在目。
他們走到教室門口,王培謙先進去了,劉能則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看著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桌椅,他突然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座位是否還在那裏。
直到王培謙叫他,才慢吞吞的來到王培謙身邊坐下。
劉能看著王培謙開始做作業,剛才學習委員陳丹丹在黑板上寫下了這周的作業範圍,今天是周五,一會專業課後,必須將要求的作業交到學習委員那裏。
1981年的皖西聯大,某些方麵完全是高中的延伸,比如自習課,交作業,各種小考。
劉能坐在那裏,看著王培謙認真地做著作業,心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學生時代。
他也是一個勤奮學習的孩子,但家庭條件並不優越,父母親都是普通工人,下麵還有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
他記得小時候,父母親每天都在工廠裏忙碌,他們都是六安紡織廠的工人,為了家庭的生計而辛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