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我的神情,有些緊張的問:“我兒子怎麼了?”
“小朋友受到了驚嚇,晚些時候我給他寫一個拘魂馬,你把拘魂馬燒掉,把灰用黃紙包起來塞進孩子的枕頭裏麵。第二天天亮後,再把這包紙扔掉就好。”
“好,我記下了,那我男人怎麼辦?”
我走到不遠處的男人床邊,看了看他的臉色,此刻男人的印堂黑的可怕,臉色慘白的像白紙一般。
氣息微弱,隻有微微起伏的胸膛才能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肩膀上的兩盞火已經熄滅。
女人小心翼翼的問我:“我老公怎麼樣?你一定有辦法救他吧?”
從進入這個房間,我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道,轉頭看見扔在男人床邊臥室門邊的一團衣服,味道就是從這上麵散發出來的。
我大概明白了為什麼這狀態的男人還活著的原因了。
也幸好有這童子尿,不然這屋子裏可能也不會這樣幹淨。
“你別急,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解決。你老公魂魄被驚嚇離體,現在是白天不可能把魂招回來,隻能等待晚上的到來。在那之前,我需要你去準備一些東西。”
“是,我不急,你說都需要什麼東西?”
“我聽見你家倉房裏麵有雞的叫聲,你去殺一隻公雞,我要公雞的雞冠血和脖頸鮮血。一斤糯米,一杯清水。”
女人點頭,在她轉身離去之前,我給她口袋裏塞了一張符紙,避免被院子裏的魂魄附體。
胡小八拍拍手笑著道:“妙,在院子裏殺雞取血,那至陽的雞冠血和脖頸血會把膽敢心思不正靠近女人的魂魄灼傷到。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離去,哼!誰讓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給錢不要,偏偏存了不該有的心思。這樣做,跟我們沒有關係,也不會平白擔上因果。小七月,你成熟一些了。一會你打算請誰給男人把那兩把火點燃?”
“這樣的事情當然找專業的。”
我把包放在他家的桌子上,沒等拿出黃紙,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雞的叫聲,隨後安靜下來。
沒有看院子裏的情況,不多時,女人手裏拿著兩個碗走了進來。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指著其中一個碗道:“這個是雞冠裏的血、另一個是脖頸血。我這就去給你取糯米和清水。”
碗裏的雞血還是溫熱的,我從包裏取出毛筆蘸著雞的脖頸鮮血,靜心深吸一口氣,手穩穩的畫起符紙。
拿著符紙和雞冠血來到男人身邊,把雞冠血點在他的眉頭中間,那本是凝固的黑氣開始出現裂痕。
拿著打火機把符紙點燃,直到全部燒光後,符紙灰燼放在一張空白的黃色紙張上麵。
把灰燼包好,放在男人的頭下。
他眉間的黑氣肉眼可見的速度散開。
女人也剛好找來了糯米和一杯清水。
她不敢打擾我,手裏拿著糯米和清水站在我身側看著我。
我轉身從女人手裏接過糯米,伸手抓了一把糯米對著男人的身體打去。
白色的糯米打在男人是身體上,男人身體裏麵源源不斷的冒出淡淡的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