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何平隻是示好罷了。
從她摔花罵人的那一刻起,何平就決定要接著收拾這個老妖婆了。
蘇豔麗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何平微笑道:“媽,我們回家吧,您還住在江景花園,那裏才適合您的身份!”
蘇豔麗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連連擺手道:“不。我絕對不去了!”
看樣子,她是心理陰影不小,江景花園在她心目中已經是恐怖的存在了。
何平很滿意這種效果,但表麵上卻是溫和勸道:“媽,你別怕,海蘭隻是臨時住江州,早已經回到湘南省了。”
“還有,那個郭安琪,也是偶爾來一下,人家常駐魔都中海呢!”
一提這倆名字,蘇豔麗更是驚恐,嚇得臉都白了,甚至還哆嗦了兩下。
但是,她卻嘴硬地道:“嗬,我怕她們?搞笑的麼!我要回了江景花園,誰敢惹我,我一刀捅死她!”
唐若雪美眸圓瞪,唐龍飛更是氣呼呼地道:“上次綠屎都給人家打出來了,你還不吸取教訓,還橫呢……”
“小飛,瞎說什麼呢!”
但何平立刻打斷,然後打了眼色。
看蘇豔麗臉色一片赤紅,再接收到姐夫的眼神,唐龍飛立刻意識到,她隻是嘴硬罷了,氣焰已被磨滅得差不多了。
此刻也沒必要刺激她。
蘇豔麗急赤白臉地道:“我隻是感覺鋼鐵廠家屬院熟人多,有生活氣息。江景花園鄰裏之間,連個熟人都沒有,連個麻將都沒辦法打,無聊死了!”
“有生活氣息,有熟人……”
唐若雪都無語了。
當初鋼鐵廠家屬院在她嘴巴裏就是髒亂差的代名詞,也看不起鄰居,一句一個下等人,低端人口。
現在就變了。
不過,唐若雪也樂見其成,蘇豔麗住在江景花園的確天天給自己添麻煩!
很快,一行人駕車來到了鋼鐵廠家屬院,秦仁家。
把東西安置好,唐龍飛先閃人了。
他現在看見蘇豔麗就生氣,根本不願意多呆一會兒。
如果不是擔心何平一個人搬東西太受累,他今天根本不會接蘇豔麗。
突然,何平聽到了一陣陣奇怪的犬吠之聲,仿佛很痛苦,在吟呻哭泣一樣。
何平問了一聲:“狗在陽台上?”
秦仁道:“對,這幾天你媽住院,我要陪床,也不能天天照看,就關在了陽台上了。”
何平看門關的嚴實,才走過透過玻璃窗望去。
隻見那條德牧明顯的消瘦,腦袋紮進一個破舊的五鬥櫥裏,舌頭伸得老長,舔著小腿的一處傷口,涎水直流。旁邊,狗盆裏狗糧也沒吃,水也沒喝,滿滿的。
“它怎麼受傷了?”
何平問道。
“你媽之前遛狗也不拴繩,大概一周前吧,有次它和路邊幾個野狗幹起仗來了,被咬了一口。怎麼了?”
“之前打了狂犬疫苗嗎?”
“沒有。”
何平臉色有幾許凝重,摸出手機:“這狗可能得狂犬病了,我叫城管幫忙處理吧,他們有專門的工具,麻醉槍什麼的!”
“啊?狂犬病?”
眾人都是一愣。
“叫城管處理?怎麼處理?不就是把我狗給打死嗎?廢婿,你是想上天嗎?敢打我的狗,信不信老娘錘死你個鱉孫啊!”
蘇豔麗一把奪過何平的手機,疾言厲色,陰陽怪氣,輕蔑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