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誌強一臉不忿地道:“爺爺,您也知道,我是最孝順的,看您受辱,我怎麼能忍!”
“放屁!”
老爺子怒形於色,喝道:“你不知道那一句話罵出來,就能把我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老爺子吼道:“宋娉婷說他喜歡清淨,我們貿然打擾,就是冒犯。你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紅牆權貴,貴不可言,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價,有點脾氣不正常嗎?”
“是!爺爺,我知道錯了!”
唐誌強冷靜下來,也是嚇得不輕。
別說巔峰投資的老板了,就是他的助理宋娉婷,也是抬手就能把唐家給滅了。
“而且,我們簽訂了對賭協議,這就要求我們要謹言慎行,不能有出格的行為!”
老爺子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尤其是要向蘇豔麗那個瘋婆娘著重強調,三令五申。她要是敢給我惹事兒,老子拿旱煙鍋子敲碎她的腦殼!”
說到這裏,他臉色一片陰鷙,一雙眼睛中凶光亂射,仿佛要擇人而噬的老狼一般。
“是,爺爺!”
……
王小芸打掃完衛生,重新上樓的蘇豔麗又讓她把一家人的臭襪子髒內褲全部洗了,才放她下樓。
事實上,這套大平層裏放了三個洗衣機,有專門洗襪子、洗內褲的,再加上烘幹機消毒,比手洗的效果好多了。
蘇豔麗這麼幹,完全就是故意埋汰王小芸,滿足踐踏折磨他人的扭曲心理。
王小芸回到家裏,老伴何知行正在油炸小魚呢。
“咱孫女最喜歡吃這個了,每次她回縣裏,我去野釣一盆給她吃,她都能吃光吃淨。那小肚子,簡直就是無底洞啊!”
何知行很愉快地忙活著,頭也不抬。
“老何……”
王小芸忽然感覺特別累,無力地扶著牆,往沙發上走去。
何知行抬頭一看,驚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他關掉煤氣,連忙把老伴攙扶到沙發上。
一直強行支撐的母親,在親人麵前,再也支撐不住,大串大串的眼淚奪眶而出。
“別哭,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何知行給王小芸倒了一杯水。
母親喝了一口水,哽咽道:“他爸,當時咱們不該同意這門婚事啊,咱兒子這些年,受了大罪了啊!”
王小芸受辱,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兒子!
自己是蘇豔麗的親家,平輩人,都被她這麼羞辱折磨。
那她對作為晚輩的何平怎麼樣,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些年,兒子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簡直不敢想啊。
看到老婆臉上紅腫,何知行橫眉立目道:“那瘋婆子打你了?”
王小芸點點頭,何知行頓時血往腦門子裏湧:“這是不把人當人啊,不行,我得找她說道說道去!”
“老何,你別去!而且,這事兒必須瞞著兒子!”
母親連忙拉住老伴,急不可耐地道:“你這一鬧,她非得讓若雪和何平離婚不可!她本來就想拆散他們倆,讓若雪嫁給有錢人啊……”
“熬吧,我也不用熬幾年,等甜甜上了三年級,能自己上下學了,我就走,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提起何平的婚姻,老爸頓時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隻能長歎一口氣,蹲下來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