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疼惜她呢?
二叔鄙夷地斜睨著何平,哼哼道:“小靜,你開什麼玩笑呢?讓這個廢物贅婿還錢?他還不如一頭豬,一條狗呢!”
“是頭豬,那能殺了賣錢。是條狗,還能看家護院?”
“他能幹啥?天天賭博,把錢往外麵送,豬狗不如!”
見二叔如此,何知行臉色擔心,王小芸更是一把拉住何平的胳膊:“何平,可別衝動,別動手!”
“打人是犯法啊!”
唯有何靜磨了磨細碎的銀牙,激將道:“何平你要是個男人,就狠狠揍他一頓!”
何平啞然失笑。
之前咋沒發現妹妹這麼古靈精怪。
她又討厭二叔,又討厭自己,玩得好一手一箭雙雕啊!
但何平怎麼會和二叔這種小角色計較。
就好像鴻鵠不會在意麻雀的聒噪,雄獅不會與狗貓嘶吼咆哮。
他直接從兜裏掏出三萬塊遞過去,又抽出一千塊補上,道:“何知堂,這是欠你的三萬,再給你加一千利息!”
“趕緊留下欠條,拿錢走人,不然,我就報警了!”
看何平一把就拿出了三萬多塊,而且包裏鼓鼓囊囊的,似乎還有錢,何平一家人和二叔,俱都傻眼了。
“何平,你哪來的錢?”
“這不是違法的吧!”
爸媽不僅沒有開心,反而滿是擔心地問道。
何平道:“爸媽,放心,完全合法!”
而二叔真正圖謀的是廠房地皮,而不是一千塊利息啊!
他怒氣衝衝地把錢推回去,道:“我不要錢,我就要抵押物,那廠房和地皮!”
他斜著眼鄙夷道:“這錢,我可不敢要。誰知道是不是偷來的搶來的啊!”
“萬一到時候案發,警察沒收了,我豈不是啥都落不著嗎?”
何平把錢拍到他手裏,嗤地一笑,用怪愛弱智兒童的眼神看著他,冷笑道:“何知堂,你是個法盲嗎?”
“我能還錢,你憑什麼還要抵押物啊?!”
“你當我們傻的。就是我們家沒錢,也能把廠房賣個二三十萬,還你三萬就行了,我們還落個十幾萬呢!”
“你還打廠房地皮的主意,腦袋被門擠了吧!”
“媽的,你叫我什麼?我是你二叔!你有沒有一點家教?知不知道尊卑長幼啊!”
二叔辯不過何平,開始耍橫,拿起一個開水瓶,作勢要朝何平砸去。
“你還有臉說,剛剛你叫爸,不也是直呼其名,你就有家教了?!”
何平麵冷如鐵,目光銳利如刀,指著何知堂的鼻子,冷聲喝道:“趕緊滾,不然有你後悔的!”
這狗東西隻是虛張聲勢,哪有這個膽子?
頂多摔在地上。
但何靜畢竟是小女孩,沒想這麼多,擔心砸到父親,就急忙上前攔住何知堂。
“小王八蛋,你特娘的自以為翅膀硬了是吧?老子出來混的時,你還在玩尿和泥巴呢!”
“老子一個電話,幾十號兄弟分分鍾殺到,不打死你個龜孫!”
二叔輸人不輸陣,盯著何平怒罵,揮手一扒拉,手掌就打在了擋在身前的何靜的臉上。
啪!
何靜一下子跌坐在地,捂著臉,眼淚當即就出來了。
見此一幕,何平眼睛都紅了,立刻衝過去扶起何靜:“小靜,你沒事吧?傷到哪裏沒?”
何靜捂著額頭,一臉痛楚,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耳朵裏嗡嗡響,聽不清……”
何平一聽,頓時就大急。
如果不小心打出個耳膜穿孔、腦震蕩,那何靜的高考肯定要受到影響的。
他把何靜交給一位護士,又把整個包都塞給王小芸道:“媽,裏麵有錢,你去帶何靜徹底檢查!”
何靜道:“我沒事,別浪費錢!”
“趕緊去!”
何平吼了一聲。
然後,就雙眼血紅地盯著二叔,一步步地逼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