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不懂就是不懂,錯了就是錯了,還不許人家陳帆指正了!”
她一臉嫌棄地看著何平:
“還有何平。你連鵝肝都不知道,怎麼有臉進這麼高檔的法國餐廳?”
“這麼外行的話,你都好意思說出來,剛剛那個法國侍應生,心底不知道怎麼笑話你呢!”
“真是農民,土包子,在家裏丟人現眼也就是了,這丟臉都丟到國際友人跟前了!”
要是他們說別的也就算了,但他們侮辱農民,何平就有點惱了。
何平的父母住在縣城,但也是城鎮戶口,並不是農村戶口。
但何平依舊對農民保持著深深的敬重。
長期以來,他們為國家和民族默默犧牲了太多,為了現代化的建設,奉獻了太多。
他當即臉色一沉,冷喝道:“農民怎麼了?農民吃你們家的了,睡你們家的了?欠你們的啊!”
“急眼了!”
陳帆鄙夷一笑。
蘇豔麗也得意洋洋:“戳到他軟肋了,他自卑著呢!”
何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賤人,就是你越生氣,他越高興,和他們置氣,犯不著。
片刻後,幾份精美的鵝肝被侍應生端上,擺放在陳帆身前。
而何平和唐若雪身前,卻什麼都沒有。
“呦,我們的鵝肝都上來了,有些人的肥幹呢?怎麼還沒上來?”
陳帆拿起刀叉,動作優雅的切下一小塊鵝肝,放入口中,臉上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法國鵝肝,世界著名,肥而不膩,當真是絕美的享受啊。”
“這家法國餐廳還算正宗,和我當初在法國巴黎塞納河左岸的咖啡館吃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見此,唐若雪臉色很不好看,當場就打算叫侍應生來,自己重新點一些。
結果還沒開口,何平就攔住了:“別麻煩了,我已經給你點好了。”
“你點的什麼啊。”
唐若雪焦急地低聲道:“你連鵝肝都不知道,肯定是在瞎點,回頭這又成為我媽逼迫我和你離婚的口實!”
何平突然壞壞地一笑,目光卻是醉人的溫柔:“這麼說……你不願意和我離婚啊?”
唐若雪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地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了。
看到何平那戲謔中帶著溫柔憐惜的目光,她不由俏臉一紅,但還是嘴硬地道:“就是和你離婚,我也不和他在一起,見不慣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
何平笑道:“那服務員不是說了,我很懂法餐嗎?你就放心吧!”
正在唐若雪焦急的時候。
三盤精美的餐點擺放在了她的麵前。
一份牛油果培根,一份鵝肝,一份法棍,還有一份水果沙拉。
何平先吃了牛油果培根。
這是前菜,毫無問題。
然後,他就把一片鵝肝放在在法棍上,又放上幾片水果,一起塞進嘴裏。
見此,陳帆忍不住拍桌大笑:“鵝肝?水果?法棍?土包子!你當是國內吃煎餅果子加雞蛋火腿配生菜呢?”
他一臉鄙夷地道:
“何平啊,真是丟我們的臉!”
“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在法國,你這種不尊重美食儀式感的人,早就被攆出餐廳了!”
“就算不懂法餐,難道一點常識都沒有麼?水果那都是餐後才會點的!”
瞧得周圍眾人紛紛望過來,唐若雪不由羞得滿臉通紅。
她心裏忍不住埋怨何平,你不懂怎麼吃,就偷偷學別人啊,別動作那麼快啊,這下鬧笑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