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許關捂著磕到的頭從床上猛地坐起,捂住胸口緊接著就是大口大口的喘氣聲。

“關關,怎麼了,你沒事吧?”許關聽到這聲詢問,震驚地環顧四周,眼前的環境讓她腎上腺素飆升,心髒跳得像是要從嘴中蹦出來。

\"關關,怎麼不說話?是磕到頭了嗎,要不要去趟校醫院啊?\"許關鎮定了下心神,床下出聲詢問的人是她的大學室友——是她那死在了喪屍爆發第二天的室友!

“徐韻韻?”

“是我,怎麼了嗎?張張和曉童去浴室洗澡了。”

張勇家是開拳擊館的,從小當男孩子養,但卻是一張娃娃臉,說是金剛蘿莉也不為過。範曉童隻有一個姥姥相依為命,每天不是在兼職就是在去兼職的路上,兩人都是臨床醫學專業,徐韻韻和許關則是機器人工程專業。

“沒事,磕得有點懵而已。”許關連忙說。

“嚇死我了,剛剛你不說話我還以為很嚴重呢。還有你剛剛突然叫我全名我都已經準備把我偷吃你的巧克力的事情告訴你了~”徐韻韻在下麵撒嬌搞怪道。

“沒關係,你吃吧。我再躺一會兒。”“OK~!你好好休息吧!”

許關緩緩躺在床上,使勁擰了自己胳膊一下,痛感傳來,她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將被子披在頭上,眼淚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滾落在枕頭上,許關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腔努力抑製自己的悲鳴,腹部的幻痛感提醒著她她所經曆的一切不是夢。

是的,許關從末世重生回來,死亡不是因為背叛也不是因為奉獻,算得上是一個末世裏特別普遍的死法。她死在了末世第三年的中秋節,這是她第一次單獨與五級喪屍戰鬥,一人一屍纏鬥了三個多小時,最終苦苦支撐的許關體力不支被它一爪子掏穿了腹部。

“啪嗒”“啪嗒”的拖鞋聲伴隨著開門聲傳來,將許關從回憶中喚醒。

“噓,小點聲兒,關關睡著呢。”徐韻韻輕聲說著。隨即拖鞋的聲音便消失了,隻傳來兩聲輕不可聞的放東西聲就再也沒有聲音響起。

許關摸到手機,映入眼簾的是5月31日、17:55,然後就是宿舍群聊裏三人的聊天:徐韻韻正在給二人解釋自己為什麼在休息。許關閉眼躺了一會兒就從床上起來了,慢慢從梯子爬下床。

張張和曉童兩人見狀又是一番噓寒問暖:“沒事吧?”、“好點了沒”、“我從超市買了桃子,放了一個在你桌子上”、“還有我還有我,今天我發生活費請你們喝奶茶,關關你的茉香奶綠三分糖,我體貼不體貼~”

許關心中像是有股暖流湧入,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放下:“我沒事,謝謝你們,你們吃過飯了嗎?”

“我和張張剛剛吃過飯再上來的。”

“關關我倆一起去吃,聽說桔園食堂三樓新開了家椒麻雞可好吃了!”

徐韻韻興奮的聲音感染到許關,她感到眼眶在發熱,眼淚馬上要止不住的掉下來:“好,我先去洗個臉。”說完就衝進衛生間。

她定定的站在洗漱池前,望著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說得上是“腮凝新荔,鼻膩鵝脂”,身上溢出著的是“生命力”三個字,完全沒有末世那枯黃瘦削的影子。

許關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撲了幾把冷水鎮定了心神。隨後出來和徐韻韻一起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