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的。瞧不起誰呢?
雁西樓嘴賤起來真是連自己都坑,本來以為青年又會無視這次的撩撥戲弄,誰成想洗漱完上床的時候,就這樣被對方一腳踹了下來。
他坐在冰涼的地麵,都懵了:“你家暴啊?”
花自流收回視線,打算用渣男語錄惡心他一下:“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
誰成想這個二皮臉壓根不會被渣男打倒,隻見雁西樓把下巴落在膝蓋處,另一隻長腿恣意的伸長,眉梢微挑:“我想什麼了?”
花自流:?
這他上哪兒知道去?
“看著我做什麼?不好意思說?”
花自流:??
“行吧,我替你說。我在想啊...打是親、罵是愛,傷在我身、疼在你心。”說完他就在青年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泰然自若的爬上床,嘴裏還不停的叨叨:“你打吧,這隻能證明你超愛!”
“......閉嘴!”
花自流氣哄哄的轉身麵向牆壁,隨後被對方半強迫的摟進懷裏,才算消停。
許是趕路太累了,兩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窗外夜涼如水,冬季的黑夜似乎總是比白天長一些,等他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才將將天明。
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再度趕路。
如此這般,第五天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仰止峰。
這座雪山比浮生宗那個小山包可要恢弘霸氣多了,抬頭看去,甚至一眼望不到山頂。
高聳的山峰甚至直插雲霄,一進入仰止峰的範圍內,周身還飄起了零零星星的雪花。
這裏似乎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冷一些,舉目皆是一片銀白。花自流不自覺的攏緊了身上的大氅,眼睛有片刻的重影出現。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前方出現了一抹紅色的衣袂,漸漸地...那道人影越來越清晰,單薄的後脊還背著一柄靈劍。
花自流不由自主抬手摁在胸口的位置,仿佛自己的心也跟著空了一塊兒。
突然,眼前那抹身影被泛著涼意的指尖遮住,雁西樓的聲音似是打破了次元壁,瞬間把他拉入了現實:“你別長久的注視雪景,時不時低頭看看衣服什麼的,眼睛剛才是不是花了?”
花自流下意識的把遮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拉開,可是前方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哪裏還有什麼人影?
“累了?”雁西樓見身側的人總是心不在焉的,以為他的是太累,便上前兩步,蹲了下來:“來,我背你。”
仰止山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身後星隕穀的影響,這裏重力非常大,禦劍飛行還不如徒步走上去輕鬆。
可是這樣高的雪山,爬上去太難了,而且兩人還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會引起雪崩。
望著半蹲在自己身前的人,花自流搖了搖頭:“不用,我還能堅持。”
他是很累,但雁西樓同樣也累,都是男人,他真的不想讓伴侶把自己當朵嬌花似的供起來。
雖然他確實很嬌氣。
拒絕的話剛說完,就聽雁西樓不耐煩的嘖了一聲:“讓你上來就上來,難不成想公主抱?你不是說不想當公主嗎?”
“......”
花自流一頭黑線的站在原地。
他發現自己真的很不長記性,‘男人不值得心疼’這幾個字,到底還要背幾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