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臉色比天氣還要多變,雁西樓在一旁冷眼看著他,最後似是失了耐心,傾身一把撈住對方的膝蓋,打橫抱了起來。
他白玉般的手掌隔著衣料描繪出修長的形狀,指尖細膩又微涼。
花自流呼吸一滯,做賊一般四處張望,驚呼著:“你做什麼?”
他虛張聲勢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想欺負。
雁西樓緩緩眨了下眼睛,語調平靜:“你不願意回去,那我就抱你回去,有問題嗎?”
花自流立即表態:“有問題。”
“不想聽,不解答,有問題自己想,別老指著別人。”
艸!
這場落跑行動還是在逃至半山腰的結果下無疾而終了,走到山門口時,花自流想下來,但是雁西樓的手指宛如兩把鉗子,怎麼都掙不開,眼見著宗門越來越近,他心裏一橫,主動把臉埋進了對方的脖頸,開始裝死。
守門的孫師兄詫異的望著雁西樓抱著一個人進來,驚訝的彎腰行禮:“孤鴻聖君”
說完他起身看向對方懷裏的人,似是認了出來:“花師弟這是怎麼了?”
雁西樓款步走過大門,應了一聲:“牙疼。”
孫師兄疑惑的望著已經走遠的背影,暗自嘀咕:“牙疼又不是斷腿,非得抱著走?”
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不對的方向...他又不敢深想。
好在此時夜已經深了,雁西樓回居所的一路並沒有遇見什麼人,進了廂房之後,他就被摔在了榻上。
花自流猛地從床上彈起,坐在床沿僵硬的望著脫外衫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你幹嘛呢!”
“脫衣服啊。”
他當然知道脫衣服了!
花自流都要崩潰了,臉上滿是警惕:“你脫衣服幹嘛!”
對方色厲內荏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想笑,雁西樓伸手拽下外衫,穿著潔白的褻衣聳了聳肩:“睡覺。”
說完,他伸手把青年推倒,躺在了他身側。
花自流目瞪口呆,開始推人:“回你自己屋睡。”
“不行。”他一把撈住按在自己肩膀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青年蔥白的指尖:“我得看著你,萬一跑了怎麼辦?”
花自流聞言紅著臉做出保證:“我不跑了。”
“真的?”
“真的。”
“那睡吧。”雁西樓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得寸進尺的把人撈進懷裏,熟練的摟住了對方的腰...
花自流僵硬著身體,還在試圖做出反抗:“雁西樓!我都說我不跑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要不要臉啊!”
雁西樓環在他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緊,輕笑:“不要臉就能跟你睡一起,那我選擇不要臉。”
溫熱的氣息在耳邊輕輕撓了一下似的,青年僵硬的身體瞬間軟了半截。
眼前的人此時就像是打開了某種封印一樣,令人手足無措。
“......我,我還沒洗澡!”花自流想跑。
“正好,我也沒洗,一起吧。”
花自流:.....
誰要!跟你!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