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流鬆了一口氣。
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香味莫名多了催.情的效果,所以雁西樓應該不是瘋了,而是被他的體香暫時操控了行為。
想到這兒,他雙標的原諒了對方的所作所為。
“吳長老還沒離開峰城?那快走吧!”
說著他的眼巴巴的望著雁西樓手中的不休劍,眼含催促。
這一身的香味真的很麻煩,而且他敏銳的感覺,這體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越拖炸的越狠。
亂做一團的南風館因為花自流的離開,漸漸恢複了正常。
被親昵牽手的青年視線時不時的劃過對方骨節分明的手,其實除了指腹上的薄繭,這雙手從外觀看也如他的臉一般完美,該說一句不愧是萬人迷主角嗎?
突然,視線裏的幾根手指擠進他的指縫,兩人牽住的手在這一瞬間變為更為曖昧的十指相扣,雁西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在想什麼?”
花自流這一刻心跳如擂鼓,飛快的眨了兩下眼睛:“沒想什麼。”
天呐,這次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持久啊?沒看雁西樓都逐漸變態了嗎?
吾命休矣!
花自流那張臉想什麼,總能看出個七八分來。
雁西樓睨著他不停顫抖的睫羽,喉結難耐的自上而下滾動。
在察覺到青年缺根弦的表現後,他別開頭屏住了呼吸,不動聲色的離遠身散異香的青年,沒了動靜。
秋天的風帶著銳利的寒氣,把兩人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寬大的衣袖被迫揚起,露出青年細膩的小臂,上麵那淺淡的蝴蝶胎記在短暫的浮現之後,隻剩下了一個若隱若現的輪廓,眨眼間,又隱匿於白皙的膚色下,像是從未曾出現過...
兩人到了客棧之後,吳長老正坐在桌案前搗鼓藥材,與以往上課時的刻板嚴肅不同,此時吳長老實在有些不修邊幅。
被雁西樓一把拉過來的時候,他還鬧騰了起來:“孤鴻聖君!說話就說話,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雁西樓才不管他,把人往花自流麵前一丟,單刀直入的說了來意:“我這徒兒身上的香味兒能不能去了?”
吳長老看向麵前的青年,此時花自流身上的香味兒因為主人的站定而開始在房間裏蔓延,嗅到空氣中那異常好聞的花香時,吳長老倏地一下從乾坤袋裏掏出兩團棉花球塞進了鼻子裏。
“你一個大小夥子有體香就算了?怎麼這味道還有催情效果?”
花自流被吳長老那雙蒼老又直白的眼睛看的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雁西樓見此推了他一把,態度不是很好:“你問什麼問?趕緊想辦法把這香味去了!”
吳長老被推了個趔趄,奈何又打不過眼前這個戰鬥瘋子,隻能窩著火氣哼哧了一句:“簡單啊,給他脖子上掛兩圈大蒜,這味道啊...湊合湊合就沒了。”
這話說的,一看就是在鬧脾氣。
雁西樓才不慣著他:“你信不信?我把你湊合湊合就埋了。”
吳長老氣死了,態度不是很好的捏住花自流的手腕,診了片刻,麵露糾結:“滑脈?啊這...你懷孕了?”
花自流:??
你什麼?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