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到花自流都沒來得及去捂對方的嘴。
可就在他惴惴不安,不知如何為自己開脫時,雁西樓竟是問都沒問一句,兩步走回來,熟練的提起了花自流的後脖領:“嬌氣就算了,走個路還磨磨蹭蹭的,哪來的規矩,竟然叫為師等你這麼久?”
花自流再一次失去了對自己雙腿的控製權,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再度被扔到了不休劍上,咻的一下躥上了半空。
期間,下方還隱約能傳來千秋池嘶啞的怒吼:“孤鴻聖君,我說的是真的,我都看見了...”
花自流緊緊抱著雁西樓的大長腿,回頭望向那不斷縮小成黑點的身影,心中暗歎。
天呐,誰能把這家夥嗓子眼裏的摩托車開走?
氣泡音真的會拉低你的顏值啊喂!
“他怎麼不相信我呢?”
葉楠歌剛接到了練劍三百遍的任務,心情正不好。
看到失落的少年壓根就沒有安慰的心思,甚至態度極其惡劣:“你看不慣師尊親近別人就耍手段玩誣陷那一套?可是拜托你撒謊也請動動腦子好嗎?
我小師弟身上可是半點靈力都沒有,他那個檔次怎麼可能夠得到魔族?還是僅次於魔尊的左護法玉樓春,你是瘋了嗎!”
千秋池在雁西樓離開後,嗓音又恢複成了少年音,好聽是好聽,就是很暴躁:“臥槽,我真的看見了,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
葉楠歌瞥了他一眼,握著自己的本命靈劍轉身下了玉階,風中隻留下了一句‘沒素質’,就飄然而去,徒留少年人在主峰的殿門前氣白了臉。
那邊雁西樓低頭看著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青年,已經懶得再去彎腰扒拉他。
甚至把這種心情歸結於,花自流是小徒弟,不該用規矩束縛他的天性,寵著點兒也正常。
半路他去吳長老那裏領了一瓶丹藥,然後繼續拎著花自流禦劍飛行。
最後,他們來到了宗門內一處人跡罕至的地域。
腳剛踩到實處,花自流就忍不住開始發抖了。
一眼望去,滿目霜白,終年不化的積雪埋於山澗兩側,山頂的中心位置,還有一處流動的泉眼,在雪山上格外的顯眼。
“把它吃了。”
花自流看著攤在他麵前那隻骨節勻稱的手掌,視線不受控製的落在對方掌心那顆渾圓的丹藥上。
然後小心翼翼的捏起來,詢問:“這什麼?禦寒的丹藥嗎?”
說著他就把那枚丹藥放入口中,雁西樓也沒給他水喝,幾乎是噎著生吞下去的。
“還記得我在十二峰秘境摘下的那株靈植嗎?”
花自流抱著手臂,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
雁西樓垂著眼瞼,挺拔修長的身段立於雪山之中,莫名給他染上了幾分清高出塵。
“那靈植名喚風融草,可令修士破損的靈根重塑,當然,僅限於風靈根。”
花自流懵了一瞬:“當初那靈植是為我摘得?”
雁西樓不置可否,伸手指著眼前冒著白煙的寒潭:“下去吧。”
“啊?”
“我說下去。”
花自流又不是傻子,自然不肯:“我不!”
“風融草喜涼,在寒潭中才能發揮出藥效。”
“那我也不下去。”花自流警惕的望著那池平靜的潭水,上下牙關不受控製的摩擦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