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另一邊的雁西樓此時已經趕到了主殿的門前。
吱呀一聲,竟是連門都沒敲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時的主殿空空蕩蕩的,唯有一位用玉簪束發的男人盤膝坐在書案前,手裏拿著一根毛筆,寫寫畫畫著。
聽到聲音,他連頭都沒抬:“來了?”
雁西樓嗯了一聲,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宗主尋我何事?”
蕭青玉掀起眼皮,不冷不熱的瞥了他一眼:“你拿著我的玉牌去賬房支點銀兩...”
雁西樓輕笑了一聲:“怎麼?換套路了?想用金錢腐蝕我?”
蕭青玉忍了忍,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吩咐著:“兩個月後宗門大比,介時你帶隊,看看需要準備些什麼,提前采買回來。”
“不去。”
蕭青玉握著筆的手緊了緊,繼續忍:“你一天閑著也是閑著,出去買點東西還能累死你?”
“誰說我閑著了?沒聽說本聖君新收了個徒弟,正忙著?”
蕭青玉確實沒有聽說此事,不由詫異的停筆追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次討伐魔域...在路上撿的。”
一提這事,蕭青玉心裏的火又翻了一倍:“你說宗門栽培你有什麼用?一天什麼也不幹,就知道惹事!”
雁西樓低著頭一點都沒看出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站在原地狡辯:“誰惹事了?宗主說話請講證據。”
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被蕭青玉看在眼中,那窩了一肚子的火,終於是忍不下去了。
隻見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順手把毛筆砸向了對方:“你還有臉跟我提證據?現在大街小巷誰不知道孤鴻聖君俠肝義膽,為保眾人性命不顧自身安危強行使用升靈之法,命懸一線,下落不明!”
雁西樓熟練的偏頭躲開那根價值不菲的毛筆,以及甩至半空中的一顆墨點,張嘴就來:“師兄,我錯了。”
蕭青玉雖然脾氣大,心卻軟。雁西樓一叫他師兄,竟不忍再苛責對方了。
“罷了,此次受傷沒有留下什麼隱疾吧?”
“沒有,身體好著。”雁西樓邊說邊彎腰撿起掉在地麵的狼毫筆,極有眼力價的遞回給對方。
蕭青玉接過筆後別開頭,懶得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雁西樓,我警告你,在外麵給我端好你的聖君架子,若是敢令浮生宗蒙羞,看我怎麼罰你!”
雁西樓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但卻默默站正了身體。
“對了,既然你不願行采買之事,那就去把你惹出的麻煩原封不動的送回去吧。”
“什麼麻煩。”雁西樓好奇的看向蕭青玉。
可是對方卻依舊低著頭,邊批注宗門卷宗,邊說道:“千機閣的少閣主又找上門來了,那小家夥從醒來就孤鴻聖君長孤鴻聖君短的,句句不離你。
不光如此,為了尋你,還到處亂跑,他那個身份又重不得輕不得的,實在是個燙手山芋。”
雁西樓嘖了一聲,糾正道:“孤鴻聖君不短。”
啪的一聲。
蕭青玉手裏的毛筆再度不受控製的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