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流被指責的差點懵掉,眼前滴著水的長發還呼在臉上,壓根沒看清是誰在質問他。
可是他的沉默在對方的眼中就被視為了囂張。
兩息之後,利刃出鞘的摩擦聲響起,瞬間激起了花自流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連忙伸出爾康手想要解釋:“兄台且慢...”
“大師兄,手下留情啊!那是我們的小師弟——”
利刃劃破空氣兜頭而來,隨著那道熟悉的驚呼,岸上的人手腕一抖變換劍招,那宛如實質的殺氣也跟著拐了個彎從他的頭頂飛速掠去。
嘩啦一聲,湖泊中心被劍氣激起巨大的幕簾,冰涼的湖水再度淋了花自流一身,凍的他直打哆嗖。
葉楠歌見此連忙跳下水,毛毛躁躁的撥開花自流臉上粘著的黑發,見他並沒有受傷,才長舒了一口氣。
“小師弟,還好你沒受傷,你說你沒事跑禁地來幹嘛?是不是傻!”
要不是為了尋你,我怎麼可能會因為迷路跑進這什麼禁地?
當然,在花自流看到葉楠歌那張焦急後怕的臉之後,默默把吐槽又咽回了肚子裏。
“小師弟?”
花自流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歪頭看了過去。
岸邊上的人長身玉立,一襲白衣隨風而動,茂林修竹翩翩公子,仿佛隨時都能羽化成神的模樣。
冷若冰霜,是他給人的第一印象。
“大師兄?”
都是疑問句,也算是有來有往了。
岸邊的人肅著一張臉,像是個大冰塊,直到聽見花自流帶著疑問的稱呼,才驟然彎唇。
這一笑,如破冰之火,瞬間把一個冷凝的人變得鮮活並有了溫度。
花自流在認識到現實跟小說的差距之後,早就放棄了去回憶劇情,但重要配角的名字及人設還是有個大概認知的。
就比如說這個在原文中占比篇幅很重的大師兄——江如故。
當然,這個名字也是有原由的,當年雁西樓在外遊曆,行至江邊聽聞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苦尋嬰兒的親人都沒有蹤跡,又見對方根骨清奇便撿回了宗門。
再加上這嬰兒的腕子上有一個蝴蝶狀的紅色胎記,跟死去好友身上的胎記一模一樣,就連位置都相差無幾,所以這才動了惻隱之心,最後賜名江如故。
江邊一行,如故人歸來...
貌似雁西樓這個座下首徒是個瘋批來著,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人設又會偏去哪裏,目前還有待觀察。
花自流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了一車,後反勁兒般察覺到正把他往外拉的葉楠歌不知何時鬆了手,他一個沒注意又差點跌進水裏。
正想瞪一眼這個不靠譜的二師姐,卻發現對方一副見了鬼的神情,指著江如故:“你、你、你怎麼笑了?”
這話問出口,江如故倏地一下收回笑容,抿了下嘴唇。
花自流這個缺心眼的向來不會看眼色,嘴上又沒個把門的:“為什麼這麼說,他不能笑嗎?”
葉楠歌呃...了一聲,搖搖頭:“倒也不是,就是這家夥八百年不笑一次,看的人瘮得慌。”
花自流眼中劃過問號:“照你這麼說,難道你們宗門都沒有笑話嗎?”
“是我們宗門!”江如故嚴肅的糾正了一句,又看向葉楠歌:“沒大沒小,什麼這家夥,我是你大師兄!”
葉楠歌張著嘴,愣了幾秒鍾,陡然看向花自流:“什麼你啊、你們啊!要叫大師兄、二師姐!”
花自流:“......”
合著我輩分最小,所以是食物鏈最底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