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惱羞成怒的指著花自流:“你也給我出去!以後殘玉峰的人不許出現在我的課堂上!!”
花自流無語望青天,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懺悔。
對不起雁西樓,我令本就風評不好的殘玉峰,再度雪上加霜了。
希望你出關後不要怪我...
花自流站在門口,舉目四望,都沒有看到自家二師姐的身影。
吳長老隻是讓她站遠些,她不會是跑了吧?
還別說,以二師姐的性格,說不定真的會那麼做。
正糾結自己要去哪裏找二師姐的時候,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嘲諷了。
“果然,葉楠歌不是善茬,他師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學第一天就被趕出課室,真是開創了浮生宗的先河啊。”
花自流腳步微頓,斜睨了一眼縮在牆根乖乖頂著水盆的徐老二。
“你看什麼?”
花自流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專心講課的吳長老,秉著以德報怨,世界會充滿愛的友善思路,好心提醒:“你那個角度吳長老根本看不見,不用那麼老實的一直頂著水盆。”
而且就算被發現了,吳長老應該也不會多理。
沒看見地上還有一個裝滿了水的盆子嗎?他二師姐從頭到尾就沒頂過這玩意,現在更是不知道跑去哪裏躲清閑了。
老實人真可憐。
但老實人,本質也可能是個強腫。隻見徐老二委屈巴巴的撇著嘴,一臉的倔強:“明明是葉楠歌那廝砸了我的玉扳指,還想要動手,吳長老憑什麼連我一起罰?我不服!我偏要頂著盆子讓大家都看看,到底誰對誰不對。”
花自流翻了個白眼,心道:你是失憶了嗎?先撩者賤不知道?
而且...有一句話他還真是不吐不快。
“你這純屬就是非暴力不合作,以自己頂著烈日受苦受累為代價,卻不妨礙對方在屋子裏納涼該幹嘛幹嘛,能想出這種既不利己又損不到人的抗爭方式,真的是...傻逼一個。”
但對方不識好人心,前麵說的話算是喂了狗,隻聽進去了最後一句:“你才是傻逼!姓花的,別以為我不敢揍你,誰還不是個親傳了?”
說著,徐老二頂著水盆艱難的扭了扭腰,係在腰帶上的傳音玉牌跟著晃了晃,上麵竟然刻著——修竹峰親傳。
修竹峰又是哪個峰?花自流不知道,但是對方想要揍他卻是真的,當下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那眼神看似平靜,卻古怪的厲害。
徐老二被看的心裏直發毛,色厲內荏的低喝:“你又在看什麼?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脾氣還怪暴躁的...
花自流聽話的移開視線,聳了聳肩:“我沒看什麼,我就是突然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了男人。”
徐老二驚愕的瞪大雙眼,下意識的側過身,一副被性騷擾了的模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什麼意思?我告訴你,我可不喜歡男人啊...你、你這神經病離我遠點,不許靠近我!”
花自流歎了口氣,一臉憂愁:“你放心,不是你。”
“那是誰?”徐老二聞言恢複了鎮定,一臉八卦。
“你大爺。”
徐老二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花自流抿抿下唇,補充道:“因為我想艸你大爺。”
他說完就跑,徒留後反勁兒的徐老二在身後破口大罵,然後被吳長老高聲嗬斥了一頓。
好一出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