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西樓表情古怪了一瞬,斜睨著他。
“說話啊,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雁西樓收回視線,狀似不經意的問:“你問他做什麼?”
花自流一聽有譜,來了精神:“也對,你倆應該是一個宗門的對吧?雁西樓到底長得什麼樣啊?他是不是特別好看?”
雁西樓眉宇皺著更深了,腦海中不由想起了這廝剛才跟他要漂亮媳婦的模樣,隨即打了個冷戰:“不好看!”
花自流愣了愣,隨即了然:“承認別人好看,有那麼難以令你接受嗎?”
這嫉妒心也太強了吧?
哎,好啦好啦:“其實你也挺好看的。”
雁西樓警惕的望著對方,惡聲惡氣的嗬斥:“我好不好看跟你有什麼關係!”
花自流:“.....”
有病吧?
有大病沒錯吧!
算了算了,這人可能有容貌焦慮,還是不惹為妙。
雖然對方現在靈力暫失,但修真界的修士即便是不用靈力,收拾一個‘凡人’也多得是手段,自己沒必要跟對方非得擰巴著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他肚子突然傳來咕嚕嚕的一聲。
雁西樓望著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還沒辟穀?”
花自流輕輕嗯了一聲。
原主雖然是魔尊,但貌似挺愛吃的,整座宮殿都沒找到一顆辟穀丹,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導致自己這個偽裝者扮演起來簡直毫無壓力。
望著雁西樓欲言又止的表情,花自流暗自琢磨。
為什麼這貨這麼盯著自己看?難道就因為一個吃的問題,就懷疑自己是魔尊吧?
畢竟魔尊大小也是個名人,雖然人名沒有被廣泛傳播,但是喜好說不準被誰漏了去也不一定。
他轉了轉眼珠子,解釋:“我就是個凡人,辟什麼穀?早餓死了。”
雁西樓挑眉:“你是凡人?”
就...表情更怪了。
花自流明顯是做賊心虛,神色慌張了起來。
隻聽雁西樓又說:“那你身體素質還不錯,居然這麼能跑。”
雖然他現在沒有靈力,可修士都多少煉過體,跟他這個練過體的修士跑了個旗鼓相當,可見資質是真的很不錯。
花自流捂著心口哎呦了一聲:“你不懂,其實我身患頑疾,不然早去修仙了。”
“是嗎?”雁西樓不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給你瞧瞧。”
花自流:??
“不是,你別動手動腳的!”
他下意識的收緊小腹,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那邊的雁西樓卻一改輕鬆的神色,麵露愕然:“極品風靈根,卻天生殘缺。難怪修不了仙。可惜了...”
當下,望著對方的眼神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憐憫。
花自流更懵逼了,什麼極品風靈根還殘缺?魔尊不是魔族嗎?
下一秒,被丟進記憶裏的劇情終於勉強的銜接上了。
對了,書中貌似提到過一句,魔尊是人族與魔族相戀的產物,仙魔可雙修,但幼時在人界吃了不少的苦,從而怨恨著他們,不肯修靈專攻魔氣。
他在這邊想東想西,那邊又強行動用修為的雁西樓捂著心口咒罵了一句:“該死的魔尊!”
花自流扶額:“你還有沒有點兒新鮮的了?罵人都不會?指名道姓的罵啊!動不動就該死的,一點兒都不帶感。”
雁西樓嘖了一聲:“誰知道魔尊叫什麼?我上哪指名道姓的罵去!”
花自流恍然大悟,瞬間來了一句:“光知道你叫燕孤鴻,我還沒跟你自我介紹呢,我叫花自流,很高興認識你。”
雁西樓嗯了一身,還不等開口說些什麼,那邊又傳來了一道咕嚕嚕的聲響。
花自流捂著肚子哀嚎了一聲,突然來了一句:“對不起了父親大人,我要下海了。”
雁西樓不解的望著眼前這個總是說些瘋言瘋語的家夥,突然來了興趣。
這家夥到底是哪個窮鄉僻壤裏冒出來了?
修真界的知識一知半解就算了,還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句令人無法理解的‘方言’?
下什麼海?大海在哪裏??
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毅然決然的走向了一棟...花樓?
他嚇得再次揪住對方的後脖領:“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花自流不耐的看向雁西樓:“嗯?”
雁西樓抿了抿嘴唇,聲音有些艱澀:“那裏並不是賣花的地方...”
花自流麵無表情的瞪著他,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我當然知道!那不是賣花的地方,那是賣身的地方。”
雁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