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要繞過牛德去車上。
牛德一皺眉:“抱歉少爺,那我隻能得罪了,老爺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們帶回去!”
說罷一擺手。
剛剛還對牛濤唯命是從的保鏢們馬上翻臉,強行架著牛二少爺就上了牛德的車。
“留幾個人帶著小姐去醫院,注意,不要去林家所在的那個醫院。”
“草,你們要幹嘛,放開老子,牛德你個王八蛋老不死,你要帶頭造反啊,我可是牛家唯一的繼承人。”
牛德麵無表情的繞過車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一邊往車上邁步,他一邊用極低的聲音自語。
“你是唯一的二代繼承人不假,但不要忘了,你下邊還有小貝少爺這個三代繼承人呢。”
“啥,你嘀咕個什麼?”
牛濤隱隱聽到了一點,但又沒有全部聽清,隻是心裏卻咯噔一聲。
有了一些警覺。
牛德平素時刻都侍奉在牛儒道身邊,老爺子有什麼心思,他們當兒女的或許揣摩不透,但是絕對瞞不過牛德。
這老匹夫竟然這樣說。
那父親心裏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一念及此,本來還暴跳如雷的牛濤頓時偃旗息鼓了。
牛儒道早就對他有諸多不滿和嫌棄,他又不是傻子豈能一點感受不到。
但牛濤一直都沒有往心裏去。
因為牛家的長子死了,男丁就剩他老哥這一個。
這百億家財不留給他還能留給誰?
但聽牛德剛剛嘀咕那句話裏的意思。
老頭子很可能動了繞過他這個獨子,把所有繼承權都交到牛小貝這個孫子手上的念頭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父親這樣幹,我本來就是個廢人了,再沒有權勢金錢,那還活個屁啊!”
心裏有了顧忌,他也不大吼大叫要馬上去殺了林遠。
看著平靜下來的牛濤。
牛德不著痕跡的牽了牽嘴角。
這個二少爺,真是狗尿苔長在了金鑾殿上。
幹嘛嘛不行,就是身份尊貴,真是造化弄人啊。
……
市醫院走廊,林遠正在樓道窗前打電話。
對方是蘇建國。
他開完會,第一時間就給常彤彤的號碼回了電。
本來蘇可可還讓常彤彤騙她爸,不想告訴他自己被人給打了的事。
但蘇建國是什麼人,一名經驗豐富無比的老警察,三兩句閑話就聽出女兒同學的情況不對勁。
端出警署大佬的氣勢,唬了兩句常彤彤就把實情告訴給他了。
蘇建國一聽就急了。
“可可被牛家人給打了,她怎麼樣,人在哪?”
剛好,林遠過來看望,直接要過電話,跟蘇建國通報一下情況。
聽到蘇可可沒有大礙,隻受了些皮外傷後,蘇建國才鬆了口氣。
然後,他咬牙切齒的問林遠。
“欺負可可的這兩男一女呢,你怎麼處置的?”
林遠輕描淡寫的回了句:“掰斷了六根手指,他們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這事你就不要過來摻和了!”
蘇建國沒有吭聲。
按理說,林遠的手段算是比較狠辣殘忍了,而且他又是警方大佬。
但這些該死混蛋,竟然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強扣在包間裏,毆打了十來分鍾!
蘇建國就一點也不覺得林遠做事有什麼出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