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冷笑著看向林遠。
“現在就請林總把偷自我們華藝的新歌拿出來吧,如果推三阻四,那就說明你們心裏有鬼,不敢當著大家的麵露出賊贓,那我想藍水清也就沒必要和你們這種騙子公司合作了。”
呼的一下。
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聚焦在林遠身上。
這種壓力是無形的,而且目前的局勢幾乎是無解的。
一再的失算失誤,導致了如今的被動,他恨自己大意也沒用了。
現在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如果拿出來無形的翅膀,盛士鐸那邊肯定有早已準備的雷霆手段,來證明這首歌是他們的原創。
不用說音樂家協會的版權了,估計就是詞曲作者是誰,熬了多少個通宵,熬掉了多少根頭發才把這首歌寫出來,人家想必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把歌拿出來是自尋死路。
不拿更不行。
那豈不是坐實了文遠是賊,心虛,連答應好的作品都不敢掏出來?
不僅會名譽掃地,也將深深得罪藍水清導演。
合作拍劇就不要想了,不被人家以欺詐罪追究就不錯了。
這真是個兩難的處境,縱算冷靜如林遠,也不免難以抉擇。
“怎麼,心虛了?”
“那行,你現在對著記者朋友的攝像機道歉,說兩句好聽的,我們華藝也可以不起訴你們文遠。”
盛士鐸的這話裏話外看似大度,其實比破口大罵還要陰損。
林遠也明白,今天要是應對不好,剛剛起步如同一個嬰兒般弱小的文遠傳媒將會徹底完蛋,而且還將影響到文遠科技的商譽,乃至28同城網的發展也會受到負麵牽連。
一直冷眼旁觀的見證人,京圈文藝界的泰鬥級大佬牛小波,突然淡淡開口。
“小林啊,我覺得躲避問題總歸不是上策,你還是應盛部長的要求,當場把文遠為藍菲兒準備的新歌拿出來,是非曲直用作品說話,大家自然也有判斷!”
這位一開口,那幾乎就把林遠給逼到了絕境。
像之前,他還可以找借口,甚至直接派保鏢衝過去發生衝突,從側麵避過這場來自華藝的逼宮。
怎麼滴,我們好好的簽約,你特麼來砸場子?
拿你老母的新歌,憑啥要給你們聽,看?
先特麼揍你一頓再說。
至於時候解釋,那可操作的餘地就大了。
我們原本就有過節,再說咱可是東北來的,脾氣不好也說得過去啊。
如果這樣幹,無論怎麼被動,也比當場被人釘死在剽竊的恥辱柱上要強。
可現在卻不行了。
牛小波屬於威望極高的文藝圈前輩,他都放話了,讓林遠拿出作品來。
在玩那些上不得台麵的爛招,後果將比直麵盛士鐸的羞辱更嚴重。
無奈之下,林遠隻好招手,示意劉詩雨把他的公文包拿過來。
“這首歌,名字叫無形的翅膀,是我們公司天才詞曲家夏軒所著,現在正式交給藍菲兒小姐。”
他的話音剛落。
台下的盛士鐸就陰沉一笑,大聲道:“你們也太不要臉了吧,偷了歌連名字也不改一下,就拿出來招搖撞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