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要想解散這家店就直說,哪有像您這麼胡鬧的?”
李冰看完就語氣極為不滿的埋怨道。
林遠也不生氣,淡淡道:“相信我,幹就完了!”
李冰氣的俏臉漲紅。
這一個月來,她獨自支撐著曉曉串吧,個中心酸隻有她自己清楚。
但這不是林遠的消費人群定位不好,也不是飯店的賣點不行!
而是對麵那家大大音樂串吧太惡心人了,不計成本的競爭,各種打折促銷,吃飯就送代金券的活動,不要本錢一樣的砸。
本來,自從林遠請到夏家兄妹來駐店表演後。
曉曉串吧的生意已經有了起色。
夏小薇漂亮清純的外形,猶如天籟一般的嗓音,很是吸引了一幫鐵杆男粉,隔三差五的呼朋喚友來飲酒捧場。
而夏軒的彈唱功底也極為出色,科班出身的他,給妹妹做伴奏和聲綽綽有餘。
但自打金愛蘭重傷了沈雯被刑拘之後。
大大串吧隻剩下牛蔓蔓一個人主持,她為了趕在九月人大開學之前,擠垮林遠的這家店,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
通過關係讓衛生消防來找茬,就算發現一個燈泡接觸不嚴,都要停業兩天整改。
還派過附近的青皮混混,兜裏揣個死蒼蠅來喝酒,吃到一半就往盤子裏扔蒼蠅,要麼賠償,要麼打防疫的舉報電話。
就為了應付這些不要臉的手段,李冰已經是心力交瘁。
要不是李綰在背地裏幫了兩次忙,她可能都堅持不到現在了。
最近兩天,也許是隨著大學報道日子臨近了。
牛蔓蔓更加瘋狂的上項目,爭客源。
大大串吧的燒烤菜品隻收成本價,酒水一律貼錢半價出售,而且隻要客人連去三次,第四回吃飯就全額免單。
這還不是最狠的。
也不知道她是聽了誰的建議,跑到隔壁吉森省,找了個民間藝術團來包場表演。
這些平時活躍於東北農村的二人轉演員,是既能唱又能開黃腔,啥肚皮舞,剛管舞,搞笑的小品,一到晚上就統統都上來演。
相比較起來。
夏小薇和夏軒的表演就太單薄了。
他們翻來覆去唱的都是別人的歌,沒有原創就意味著很難打出名氣。
而在這個時代,沒有名氣的藝人,是很難形成追捧效應的。
如是三番,小小串吧的那些鐵杆顧客也全被對麵弄去了。
整天給夏小薇送花,送啤酒的歌迷們,也抵不住對麵女演員跳撅腚露臍的燕舞。
就是這樣一種境況。
六百平米的大廳裏,稀稀拉拉坐著不過兩桌客人,用門可羅雀來形容都是心疼店長了。
可林遠竟然還要漲價,還要弄什麼會員卡和就餐延時費。
他怎麼敢?
李冰覺得這已經不能用作死來形容了。
這簡直就是神經病才能寫出來計劃書!
“我不幹,誰愛弄誰弄,我怕丟人!”
李冰把小蠻腰一扭,圓頭黑皮鞋跺的瓷磚地麵哢哢響。
林遠笑了。
“你要是走,那才是真丟人!”
“你可是專業做酒店的,就這樣走了,不就等於向對麵的那個業餘選手服軟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