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人瞧見了我那姨娘,那惹人厭的李員外又過來了。也不知道那姨娘說了什麼,他笑嗬嗬地過來了。
借著要陸菀縫補衣裳的由頭,又滿口黃牙臭烘烘地湊過來摸陸菀的手。
每次都是他家的夫人過來送衣服,因著他家的錢給的多,所以每回陸菀都樂意接。
畢竟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這李員外跟沒見過女人一樣,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就要往陸菀這撲。
要不是跟金淩置氣,她也不至於要搬到這小宅子裏躲著。
陸菀雖是見過歡場女子與客人嬉笑打鬧的,頭次見到這人的嘴裏不斷發出腥臭味的,她嚇的不輕,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
與推門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那人身上的香薰味她記得,是他,沒錯。
李員外剛說出來的調戲之詞,瞧見來人,那模樣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連忙跪著。
自己扇著耳光說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叨擾了貴府。看來他是曉得我的來曆,故意要來尋我的晦氣。
那李員外被袁子紹的手下人打成豬頭回去了,“不好好在府裏養病,跑來這做甚,倒不如一紙休書給我的好。”
陸菀麵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語氣卻格外強硬。
他也不說話,隻是坐在院子裏喝著茶水。
陸菀懶得理他,喜枝打著手語說袁子紹的嗓子有問題了,眼睛也暫時失明了。
“是不是跟這些天每天都有官員下獄、問斬有關?我估摸著都要殺掉二十幾人,這絕對不是他的手筆。”
他們說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沒有出來,中書令亦或是太後,那小皇帝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漠北還在打仗,朝中的人還想著法子搜刮民脂民膏,這國庫都要掏空了。
聽說那陸青幺那樣的案底都被大人物救走了,陸菀隱隱約約覺得段九玉是不是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天,所以才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刻意趕我出府。
為的就是能保全我嗎?他沒有這麼好心的。
至於娶親隻是權宜之計,或者根本就是他和小皇帝設的局?
已是深夜,那翠娘(與陸菀關係好的鄰居)拉著陸菀說了好一會子話才走,她前腳剛走,後腳這金淩就從窗戶翻了進來。
愣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陸菀嚇的繡了一半的繡包都掉了一地。
在她驚呼出聲的時候,金淩迅速捂我嘴示意我小聲點。
“沒想到堂堂金淩竟也會做這等梁上君子之舉?”
等等,喜枝那丫鬟是騙我的?
他並沒有眼瞎不能言語的病,說那些隻是為了博取同情?
“外頭有人盯著,所以菀兒我才敢深夜來尋你。”金淩說的話也不是沒有理,如今這外頭亂得很。屢屢都有賊人深夜偷香竊玉,女子都被糟踐得不成樣子。
陸菀為了怕家中多生事端,就帶著小娘回了鄉下,沒想到還是她們出現打眼了些被人給盯上了。
時不時的就有人借著由頭過來打探消息,無非就是想談談她們這幾個小姐丫鬟得底,之後就好晚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