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初朝著有太陽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可那些站在太陽底下的人可就苦了,遠處的一個亮點在近處可是刺眼的很,那些馬上就要登頂的人更是被麵前的太陽灼傷了眼睛,呼嘯的大風加上刺眼的太陽無疑增加了登頂的難度。
可這一切對於賀南初來說卻恰到好處。
不過好日子總是短暫的,隨著他越來越靠近終點,風也越來越大,頂頭風還是上坡路,這對於一個病號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賀南初咬牙帶著自己殘破的身體往上爬,他身邊總算出現了一個臉熟的修士,這人是正兒八經跟他一起參加過考核的人。
修士一臉震驚的看著賀南初,問:“你為什麼走的那麼輕鬆?”
賀南初對這話更震驚,他怎麼就走的輕鬆了?
修士衝前麵揚了揚頭,示意賀南初朝那邊看,賀南初看了過去。
前麵的修士不知道被什麼壓著,都直不起腰來,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艱難!
賀南初:“他們怎麼了?”
修士更古怪了,說:“你不覺的身上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壓著你嗎?”
賀南初搖了搖頭說:“沒有!”
修士上下打量了一眼賀南初,然後問:“小子, 你修為這麼低,是怎麼爬到這裏來的?”
賀南初:“用腳爬唄!還能怎麼爬?”
修士聞言一噎。
聖儒堂堂主沈硯舟帶著幾個長老看著麵前的鏡子,鏡子裏赫然是賀南初和剛剛那名修士。
一個長老指著賀南初問:“這小子什麼來頭,為什麼可以不受天梯的威壓?”
沈硯舟淡淡說:“天梯之所以有威壓,是為了幫助修士排出他們體內的丹毒,修士體內的丹毒越重,他受到的威壓越強,賀南初不受天梯的影響應該是因為他從不靠丹藥提升修為,他的體內根本沒有丹毒,天梯對他自然就沒什麼作用了!”
長老們震驚的看著賀南初,一名長老讚歎道:“不靠丹藥能在這麼小的年紀達到結丹一層,了不起!”
沈硯舟笑了笑說:“這可是個大寶貝,各位以後可要上點心了!”
長老們都十分不解的看向沈硯舟。
沈硯舟:“以後各位會明白的!”
長老們滿頭霧水的應下了!
在鏡子的另一端,賀南初問那修士,“這威壓還跟修為有關係?”
修士想了想道:“也不能這麼說!有些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是受到的威壓卻非常大,但有的人明明修為很高,但是受到的威壓卻很小,但或多或少都會有影響的,可像你這樣根本感受不到威壓的,我還是頭一個遇到!”
賀南初挑了挑眉問:“那你呢,你受得的威壓厲害嗎?”
修士一臉怨氣的說:“我受到的威壓要是小的話,你根本沒機會看見我!”
賀南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他一副氣血不足的樣子,開口問:“提升修為的丹藥沒少吃吧?”
那修士一副被戳到痛處的樣子,冷冷道:“關你屁事!”
賀南初:“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就是丹藥吃的越多,威壓越大?”
那修士黑著一張臉問:“你擱這兒嘲諷我呢?”
賀南初:“我這就是一個假設!”
修士:“帶著你的假設滾蛋!”
賀南初聞言立馬拍拍屁股走人了,好言相勸非不聽,這誰救得了。
沒走多遠風停了,太陽也沒了,天色沒有之前那麼黑了,顯然離天亮不遠了。
天梯上下起了雪,白茫茫的雪越下越大,賀南初有些看不清前麵的路了!
上官星覓站在雪花裏,優雅的領著裙擺,緩緩道:“歲暮天寒,彤雲釀雪。”
紛飛的雪花就是天梯上的小精靈,它們歡快的鋪滿整個天梯,可眾修士就不那麼歡快了!
程澤也是這群修士裏麵爬的最快的,距離終點隻剩下不足百級台階,這場突如其來的飛雪極大的延緩了他前進的腳步,他身上的威壓加上滑不溜秋台階稍有不慎他就得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