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起,泰坦帶著不會說話的木偶們沒日沒夜搬運著黑色的石頭也就是塔上的石頭,將它們搬運到主睡下的地方,在旁邊壘起高牆,可是沒有粘合物 ,這牆建起不久又塌了,還砸碎了泰四的一隻手。
“為什麼這石頭壘起來會倒塌!”
泰坦心急如焚的看著剛倒塌的石堆,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
一天,泰坦躺在主為他建的小石房裏,那石房陪伴了泰坦出生到現在不知多少歲月了,泰坦出來沒有見過它塌過,無論風吹雨打,還是自己的調皮。
“主建的石房為什麼長久屹立,而我建的連基本的形態都難維持?”
泰坦走進牆體,這才發現石頭之間是用泥土粘合在一起的,因為黑黑的和石頭一樣,很難被發現。
“原來如此!”
泰坦興衝衝地拉起七個木偶,木偶們看了看還是夜晚的天,又看了看已經跑進林子裏的小主子,一時無奈又無法隻好跟上。
“快些,怠慢了主你們可沒有好水喝!”
木偶們的能量來源主要是陽光和水,這也許和他們是木頭做的有關,可這也說不通,也許並不是,因為他們隻有喝黑塔基座附近的紫水才能維持活動。
“嘎吱嘎吱……”
來到一處窪地,這裏黑壓壓一片,周圍還有巨樹,是一塊肥地。
“泰木偶們,就在這裏開挖,不許休息,我要在主醒了之前給主建一個和樹一樣大的避風港,就像主給我建的一樣!”
歲月如風,轉眼即逝,有意識它流過,卻難以察覺它的尾端,等察覺時,一切已經過去了。
還是那七個木偶,他們在小主子的指揮下壘起了一座巨山,但隻靠石頭和泥土是不行,於是泰坦命木偶們用石刀去砍樹,把砍下的巨樹的主幹架在建好石房上,然後在上麵繼續用壘石頭,如此不知反複多少個歲月,直到泰坦都留下了胡子。
這天,泰坦無精打采的坐在主為他建的房子上,看著那建起的高塔。
黑黑的塔身高聳入雲,周圍滿是穩固塔的樹的主幹,眾多五米粗的主幹,支撐起這塔的身軀,很容易讓人忘記哪個是主體了。
周圍的樹都已經被砍伐殆盡,還出現了不少大坑。
“主啊,您什麼時候醒來啊!”
木偶們還在努力的建設巨塔,其中的泰木發現小主子有點不正常,身體有點微微顫抖,還長有一下一觸即破的痘痘,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全臉,想必那被樹葉遮擋的身軀也早已被痘痘占領了。
“怎麼了,泰木?”
泰坦看到急衝衝跑來的泰木,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在比劃什麼。
“你是說我的臉?”
多年的相處,泰坦自然能理解泰木的意思。
“哈哈哈,無礙,隻是長了幾個有水的小包,無事,你去忙吧!”
雖然泰坦這麼說,泰木還是擔憂的看著泰坦的臉,不舍得離開,生怕泰坦出了什麼事。
“哈哈哈,你可別忘了,我可是神主之子,會出什麼事呢?倒是你們要注意一下,尤其泰四,他的右手壞了,還是多休息好!”
看到小主子那開朗的臉,不像有事的人 ,同時主子也在不停地趕自己走,無奈隻好離開了。
泰木剛一走,泰坦那維持的笑臉便垮了下來。
泰坦看了看木偶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走進主為他建的小房子裏,理了理用香草鋪的床,然後躺了上去,那是主為他挑的一種植物,很軟,很香!
泰坦看著黑黑的天花板,聞著香草,不自主回憶起以前和主的點點滴滴,眼也慢慢濕潤起來。
“主啊,您是歲月的客人,不被歲月約束,就睡覺歲月也不敢打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