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晚想都沒有想,立即回答,“那當然啊,他留在那個房間會死的,房肯定有過敏源。”

季羨:“什麼是過敏源?”

林思晚:“就是讓他渾身不舒服,引起不良反應的東西,有可能是毛發,塵埃都可能。”

季羨諱莫如深地說,“毛發,塵埃都可能?不曾聽聞林姑娘會醫術,是什麼時候學的呢?”

臥槽,我跟你談心,你想揭我老底,不道德,不道德。

“我怎麼會醫術?我就是一個跳大神的,都是我的一番猜測,季都尉這麼本事,我一定會相信都尉找出原因。“

“你就不怕我真的想季恒死?季恒死了,我就是唯一的將軍之子,你壞我大事,我會殺了你。”

季恒握著手中的扇子更重些,手上的青筋盡顯,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讓林思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不是吧,玩這麼大,我出對三,你來王炸。

“不會的,都尉這麼風光霽月的人,怎麼會做這些事呢?”

“這些後宅的把戲季都尉肯定不屑,不然軍中之人怎麼會服你,怎麼會安穩坐上這個位置。”

風光霽月?府裏的人覺得他想謀將軍之子的位置,哪怕從小養大的娘親都覺得他會不會搶走弟弟的榮耀和爵位,處處提防著他,他們對他有養恩,再怎麼忘恩負義也不會如此,軍中之人更加看不起他這個空降的將軍養子,處處跟他作對,他在裏麵將那些人打服,用多少刀傷才換來如今的位置,但是有人仍然覺得他名不副實,但那又如何,你依然在我手下做事,不服你隻能給我憋住。

季羨沒有說話,就望著林思晚,林思晚有些許心慌,自己沒有說錯什麼吧,自己都在吹彩虹屁了,沒有拍到馬腿上吧。

“你覺得是誰害季恒?”

他自己也能查出來,但是還是想想林思晚的分析,畢竟他一介粗人可能有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很簡單,你想想誰利益最大是誰?”

季羨聽著這話覺得意有所指,“你的意思是我?”

林思晚不知道季羨和季恒不是親兄弟,以為是嫡子和庶子的區別。

“也不一定是你,你想想季恒對狗毛過敏的事情,就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可以從他們查起。”

季羨先否定她,“不會的,當年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都是娘親的心腹,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就沒有可能是他們閑聊的時候說出去了?”

“不會的,他們是專門培訓過的,不會這麼容易被別人套話的。”

如果將軍府的近身伺候的人被這麼容易套話,那麼這些人也太笨了,要換一批了,將軍府的安全也太脆弱了,都不用攻進來就已經倒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

“那就可能是外人,給他醫治的醫師。”

季羨更加激動,“不可能。”

不是就不是,那麼大聲幹嘛,耳朵都聾了,這外人和你有親啊。

“為什麼不可能,難道這醫師是內人啊?”

林思晚調侃的語調,讓他失了分寸,“你在胡說什麼,敗壞別人的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