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輕彥跳到師兄的背上來。
小時候,師兄也背過自己,這種感覺就像回到了童年。
小時候,師父曾經說,她資質不錯,是個練武的可栽培的人才。
可是,自己從來都學不好,師父老生氣。
師兄就不一樣了,師兄練武練得非常好,師父很喜歡他。
師父生氣時,她就躲在屋後的小角落裏,老半天都不出來,她以為師父不知道她躲在那裏。
師兄練完武,就偷偷的跑來跟她玩。
那時她卻不知道,師父武藝高超,怎麼會不知道她躲在哪裏?如果這種情況都察覺不到,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師兄的背真寬啊,妥妥的太有安全感了,真想好好睡一覺,這些天馬不停蹄的趕路,真的太困了。
這麼一想,還真是睡著了,還居然打起了輕輕的呼嚕來。
展佑淩苦笑的搖搖頭,背著這個小師妹,還有兩個大背包,繼續下山。
山穀間傳來幾聲高亢的鷹唳,穿透著撕人魂魄的力量。
輕彥驚醒,看見一隻大鷹向他們飛來。
她連忙從師兄的背下來,一看四周,原來已快到山腳了。
大鷹乖乖的在展佑淩跟前停下。
展佑淩摸了摸它的頭,它像是回應一般,在他手掌上蹭了蹭,像個撒嬌的小孩。
大鷹叨起展佑淩另一隻手伸過來的小包裹,飛起,在空中漂亮的轉了一圈,飛走了。
“這是讓黑鷲把僵蠶給師叔送過去。”展佑淩看見輕彥的一臉疑問,於是解釋說道。
“方才那大鷹叫黑鷲?”
“嗯。”
“上次你讓小白白給師叔送信,這次怎麼讓黑鷲來送了?”
“小白白是信鴿,一般的地方,它能送達。但這次的地方不一樣。
“這次送去哪?”
“皇宮。”
“天要黑了,我們找個客棧歇息吧。”
輕彥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方才才睡了一覺。”
再走了一小段山路,終於到了山腳下。
不遠處,居然有些小販在賣一些日常用品,還有些簡單的食物。
像個小小的集市。
付輕彥走到一個賣包子的大叔攤位前,假裝買包子,然後問道,“大叔,這荒山野嶺的,好像也沒什麼客人,你們為什麼在這裏賣東西呀?”
大叔正蹲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看來人,他搬起一大籠包子,一邊說:“小姑娘,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平常上山的人多啊。”
“很多人上山?我怎麼一個人都沒看到?”付輕彥瞪大眼睛問道。
大叔把包子盤好,一看眼前的俊男靚女,問道:“難道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
“是的。”
這回輪到大叔瞪大眼睛了,他將二人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一遍,最後盯著二人的腳。
“大叔,我們的腳是有什麼問題嗎?”付輕彥說道。
大叔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
“他在確認我們是有腳的,有腳的是人,不是鬼。”展佑淩說道。
“不好意思,失禮了。不過,我在這裏賣了幾十年的東西,從來都隻見人上山,卻沒有見過有人從山上下來過。你們是第一回。”大叔訕訕的解釋道。
“不會吧?那麼那些上山的人哪去了?”付輕彥問道。
大叔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聽我爺爺說,以前我們村有個會武功的師爺上過這座山,後來下到山腳來的時候,已幾乎斷氣了,那師爺說,山上除了瘴病不是一般人能克服的之外,地形還險峻無比,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山上雪狼不少的,以前上山的人,估計多是給雪狼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