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霜一愣。
是啊！之所以不殺自己，是因為還想著自己也姓白，但是如果蕭慧清也站在她那邊，那她又有什麼不敢呢！她可是個冷血。
“娘，我知道了，以後我不說她就是，她二嫁與我何幹。”
“就是的。你這麼想就對了，那嚴十一你沒看出來嗎？隻想跟著沈灩七，他不會要你的！”餘小嬌又勸道。
“娘！”白成霜一聽這話，又怒了。
“再說，你若想和二房鬥，不得靠自己嘛！你爹，你可以依靠嗎？你娘也沒個本事，你那兩個哥哥自顧不暇，又哪裏能幫你！女兒啊！你隻能靠自己！”
“我又何嚐有什麼本事。”白成霜自嘲道。
“女兒，你有，你這張臉，你這身段，你這大家女子之姿，就是本事。”餘小嬌握了女兒的手，拿帕子輕撫了撫她臉上的傷。
白成霜倒是沒有想過，這也算本事，麵相身段是父母給的，大家女子之姿是蕭慧清教的。
以前在大家，她隻以為大家女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你看看秦蓉，日子是不是比其他女犯好過？”餘小嬌湊近女兒，神秘兮兮地說。
這事兒，白成霜是知道的，她曾看到過康誌義給秦蓉饅頭吃，也看到過康誌義摸她的手。
“娘！那個下作坯子，如何和我比？我斷然不會像她一樣！”白成霜猛地站起身，狠狠道。
“你看你，急的什麼！快坐下！”餘小嬌左右看看，還好周圍沒有人。
“你不會為了一個饅頭，要把女兒給賣了吧！”
“胡說什麼！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不要再想著嚴十一了，你應該找一個比他更好的，隻有找更好的，你將來才可以壓沈灩七一頭！”
白成霜似乎明白了。
“那幾個解差算個什麼東西！”餘小嬌啐了一口。
“娘，我明白了，你是讓我等機會。”
“是啊！你看看你姨娘，一個青樓女子，還不是做了好幾年的侯府的妾，日子比起在青樓，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吧！所以，女人啊，還是得嫁得好才行。她若是沒有二心，到了越雲也有過不完的日子。”
餘小嬌看了一眼遠處誰也不靠的柳歡，她已經沒有往日的神采，頭也不梳了，衣也不換了。
但是她的身份文書還是白昌的妾，所以她哪裏也去不了，隻能跟著流放到越雲城。
到了越雲城，她知道自己的後果。
白昌一定會將她再一次賣到青樓，兜兜轉轉，她還是會回到那個地方，隻是，這一次，她肯定再也出不來了。
“娘，我知道了。”白成霜下定了決心。
沈灩七一直沒有說話，她看到大家一直在保護著她，很是心安。
嚴十一湊過來問：“你有嗎？”
“有什麼？”
“那鐲子啊？”
“你說呢！我是白家大兒媳，你說我有沒有？”
“那......那......”
“那什麼？”
“要不要還給姑姑？”
“等到了越雲再說。”
不遠處，老四在小八屁股上拍了一板，將他趕開，湊到了沛兒身邊坐下。
“沛兒......你有嗎？”
“有什麼？”
“那鐲子啊！”
沛兒笑：“若是沒有呢？”
“那我去問娘要！”老四騰就站起來。
沛兒就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