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灩七把她拖了回來:“月離回來,小心他使毒!”
月離怒吼:“我哥呢!就算是死了,屍骨呢!他的屍骨呢!我沒有找到!沒有他!沒有他!我哥!我能認得出! ”
沈灩七莫名心疼她,於是,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別急,我來,我會讓他開口的!”沈灩七重重道。
“韻心!來!”
戚韻心忙跑過來,接過了月離,也學著沈灩七的樣子,將月離攬緊了。
網中那人發出一陣駭人的笑聲。
“月留......是嗎?你哥......是月留......嗎?”他的聲音怪異無比,比公鴨嗓還難聽。
月離聽到她哥的名字,又憤怒起來,戚韻心隻能將她拉得更遠些,安撫道:“沒事的!我姐無所不能,她能找到你哥的!你放心!”
這時,有人怯怯伸了個帕子過來:“鼻血,流鼻血了。”
兩人一看,是老三,他指的是月離。
戚韻心掰著月離的臉一看,果然見她鼻子下兩條長長的血痕,就“嗷”了一嗓子:“中,中毒!三公子快!”
老三答:“莫慌,沒有中毒,月離,你該不會把我那條十幾年的參,一口氣全吃了吧!”
月離拿袖子一抹鼻子下的血,道:“嗯,沒有飽。”
老三苦笑:“那又不是飽肚子的東西,你又從未進補,可不得流鼻血嘛!可惜了我那隻參啊!”
戚韻心一聽是吃了老參才流鼻血,這才放心。
就見老三又展開一條帕子,遞了一個饅頭給月離,裏麵夾著小酸菜,十分爽口。
月離一把奪過饅頭就開始啃起來。
正覺得噎得不行時,老三又適時地遞上了水。
見她已經穩定,戚韻心和老三又把她帶到了帳篷裏。
夏瑤忙打了熱水給她洗臉洗手,沛兒一看她披著沈灩七的衣,就忙給沈灩七去送了襖,又見她和自己身量差不離,於是拿了自己的整套衣給她換。
可是月離隻是搖搖頭,然後將沈灩七的衣緊緊裹在身上,又緊貼著戚韻心。
戚韻心也不怕她身上髒,仍舊摟著她。
老二看著戚韻心,感動得一塌糊塗,他不知道戚韻心竟還有這一麵。
剛才戚韻心硬是要去前排吃瓜,他也沒能跟著去,因為老四已經離開,他要守著帳篷裏的白家人。
他就站在帳篷門口張望,裏麵看一眼,外麵看一眼。
接著就見戚韻心把這黑黢黢的丫頭給攬進了屋裏,笑嗬嗬地給大家介紹,她是月離,晚上踹翻了湯鍋的那孩子。
老三問:“我給你把一脈啊!看看身體有沒有不妥?”
月離就望向戚韻心。
戚韻心解釋:“三公子啊,是這天底下最好的醫士,你不是吃了他的參嗎?他是醫士,才有參。”
月離聽到“醫士”二字,一把將湊過來的老三給撞翻。
“醫士!那處生,也是醫士!他來村裏收藥!結果我哥就不見了!”
老三給她撞翻在地,一臉懵。
“月離,別急,那人是壞人,已稱不得醫士,我三兒醫者仁心,不是壞人,今日不是還救了你?”蕭慧清溫柔的說。
月離想起來,今天是他抱住了握刀的沈灩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