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東風高坐在龍椅上俯視朝廷下的大臣。杜春華上前啟奏,“聖上,臣要彈劾衛大人與臨安郡尉梁康私下勾結,私吞糜費。”
“哦,衛大人怎麼說?”奚東風想聽衛安狡辯一番。
衛安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跪地,求聖上責罰。奚東風犯起了頭疼,轉頭看向婁寅,“婁愛卿意下如何啊?”
“回聖上,此事還需嚴查才可下定論。”婁寅回答得畢恭畢敬。
“那關愛卿覺得要怎樣?”奚東風問了他的左手,現在又問他的右手。
“臣也覺得需先查明事情原由再下定論。”看此情形,關瑾便順著婁寅結的藤子爬。
“先退朝吧。”兩個宮女扶著奚東風進了寢宮。
“杜太尉留步。”婁寅欲與杜春華結黨,便道:“不知杜太尉可否改日有空到寒舍喝口閑茶。”
“不必,我近日還有許多政務處理,多謝婁丞相好意。”杜春華不想和婁寅多說,邁出幾個流星大步走出殿外。
關瑾皮笑肉不笑的走過來,“喲,這杜太尉不給婁丞相麵子啊?”
婁寅抖抖袖子道:“關大人手段了得。”
關瑾:“婁丞相過譽了。”
每月奚東風都會讓皇子和後宮嬪妃去大悲寺祈福,以求風調雨順,保江山社稷永安。
大悲寺上下全部來迎接從皇宮來的一行朝臣,全寺僧人向奚東風行跪禮,奚東風拍拍自己比木桶還大的肚子,“諸位高僧快快請起。”
方丈帶著一眾人先用了齋飯才開始誦經祈福儀式。奚東風跪在大殿下,雙眼緊閉,嘴裏默念著,“祈求佛祖,永保江山太平,求佛祖,永保江山太平……”
關瑾跪在奚東風身後,也同樣緊閉雙眼,但嘴上卻什麼也不求。
奚南與看著眼前擺滿各種貢果的巨身金麵佛像,一臉虔誠。實則在想:“倘若求佛有用,那人不就什麼也不需要做了。”
婁淩雲對奚南與意味不明的勾唇一笑。
奚東風跪不了一會就出去沒回來過,剛還站在一側的小尼姑也不見了。
奚南與站在遊廊下,白皙細嫩的手接住落下的梨花。一縷青絲被微風拂散,梨花落了滿地鋪成一片白雪,晶瑩剔透。
“柳色黃金嫩,梨花白雪香。殿下,你手裏的梨花可真美啊。”婁淩雲直勾勾盯著奚南與的臉說。
“你來這裏做什麼?”奚南與一臉不耐煩。
“我路過,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特地來找你的?”婁淩雲一步步向奚南與逼近。
奚南與不斷往後退,婁淩雲突然加快步子,上前環住奚南與,“殿下,你再退可就要撞到牆了,我會心疼的。”
婁淩雲將折下的梨花別在奚南與的發冠,隨後發自內心的讚歎道:“真真是宛若飄飄仙子,你怎麼生的這麼美?殿下。”
“你有病?”奚南與知道自己力氣不敵他,便踩了婁淩雲一大腳。
“我病的可不輕,你要不要幫我看看。”婁淩雲剛退回的腳又想上前。
“你別動,婁淩雲你這麼對我就不怕我告訴我父皇嗎?”奚南與怕他又走近自己。
“你不會說的。”奚東風最信任的大臣就是婁寅和關瑾,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他們在他心裏的位置。
奚東風與剛開始進寺就一眼鍾情的小尼姑在後殿翻雲覆雨,直至誦經儀式結束,他才又穿上黃袍入殿。
在大悲寺的一整日,奚南與覺得自己仿若在油鍋中煎炸一般難受。
回去的路上,奚南與直接選擇閉目養神不看坐在自己對麵的人。
“殿下困了,需要靠著我睡嗎?”奚南與選擇繼續裝傻睡覺。
“婁淩雲,你是不是瘋了?” 奚南與破口而出這幾個字,似是不想再讓他這樣輕薄自己。
“殿下,我們相處了這麼久,你還看不出我對你的心意嗎?”婁淩雲開始像唱戲的戲班子一樣,馬上要掏出自己的真心給奚南與看。
“一絲一毫也看不出。”
“殿下,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談話間,婁淩雲又同奚南與並坐在一側。
“我對你不感興趣,婁太傅還請自重。”
婁淩雲又靠近了奚南與一點,“可我就是喜歡你,你能拿我怎麼辦?”婁淩雲一臉壞笑的看著他臉紅。
“婁府到了,你還不走。”
“這麼急著趕我走,你不會是要去見什麼人吧。”奚南與偏過頭,錯開婁淩雲的唇。“你要是再敢離我這麼近,別怪我嘴下不留情。”
“那我下次可得見識見識。”隨後奚南與感到唇邊一股濕熱。
待婁淩雲下馬車後,奚南與拿出手帕十分用力地擦了好幾遍自己的唇角。“婁淩雲……流氓,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