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荷花伴著嫩綠的荷葉隨微風一起竊竊私語,燈籠似的星星落了滿塘,把荷塘映成了一麵明鏡。
奚南與拿著毛筆在紙上亂畫,練字的木桌穿了一身墨。奚南與嬉皮笑臉:“婁淩雲,看我畫的怎麼樣?”
“不錯,殿下畫的極好。”婁淩雲點頭,接過畫的亂七八糟的畫仔細欣賞。
“本太子殿下困了,那你自己慢慢寫吧。”奚南與扔了毛筆起身就要走。
“殿下,你還有四十遍三十六計要抄的,抄完才能走。”婁淩雲躬身撿起地上的毛筆遞給奚南與。
“要是我偏不抄呢?”奚南與惡狠狠地盯著婁淩雲。
婁淩雲輕咳一聲道:“殿下,皇上讓你一切都聽我的安排,你忘了嗎?”
“你別總拿我父皇壓我,我不想學,我不想當太子,也不想當什麼皇帝。”奚南與掀翻桌子,頓時滿地狼藉。
婁淩雲又命人再擺好了新的筆墨。
奚南與就站在原地按兵不動。婁淩雲道:“你們都退下吧。”
“殿下,若您不抄,我便一直等你抄,你什麼時候抄完,我什麼時候走。”婁淩雲又拿起書看,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行,算你狠,婁淩雲。”奚南與便悶頭抄書。
奚東風拿起公文看了兩眼便隨意的放在桌麵上。“哎,婁愛卿,你說這柳州庫銀怎麼又不足了,今年差了這麼多?”
婁寅道:“回聖上,柳州地帶今年受蝗災影響嚴重,所以才……”
“愛妃,來,寡人喂你吃。”奚東風拿起一顆亮晶晶的荔枝送到淑妃口中。
“皇上,這荔枝好甜啊。”淑妃靠在奚東風的懷裏,嫩白細滑的手肆無忌憚地撫摸他。
“婁愛卿,我相信你的能力,柳州的事你肯定能妥善處理好的。”
“臣定當盡心竭力。”一身紅衣識相地退出了大殿。
婁府多是榆木加之簡單的雕刻技藝樣式的庭院,東院裏種滿了菊花,一片高雅至極的模樣。
青苔布滿一台台石階,一襲黑色的虎紋金絲深衣踩過點點暗綠。“父親。”
“奚南與最近學得怎麼樣?” 婁寅放下手中的書問。
“還是老樣子,什麼也不願意學。”
“那就好,你就繼續留在他身邊盯著他。”
“這奚東風就是廢物一個,沒想到兒子也這麼廢物,此番甚好。”
“父親,什麼時候才能除了奚南與?”婁淩雲提到奚南與便滿臉不屑。
“不急,後邊留著有用處。”
“無論用什麼辦法,你切記一定要取得奚南與的信任,最好能讓他無條件相信你。”